中靠了臂搁看着窗外----此时的曲江池游人稀少与流觞会那日相比一树树海棠正浓绿的繁茂只是那深重到极致的墨绿中已然有了枯败之色。又行了几步转过了一丛行树后。我眼前一亮---在堆出地缓坡之上居然是一大片姹紫嫣红的花海。我诧异着帖了窗子望过去见那一朵朵花儿粉瓣倦舒。俨然有牡丹的风韵却又不似牡丹那边簇簇的茂盛色重。轻散的朱痕如同晕开了胭脂涂在瓣上。娇媚动人。
微笑----我记得当时就是在这里伎乐荀子被一位美艳的如同天女一般的舞姬拉入了一场混乱。因那一次的不忿动念。我没有脱身远离才有了之后与那两位清俊的公子初见。
那时候地我尚无法信任任何人虽生活于这万人的大城中却日日都如直面坚壁清苦寂寥。而化了我这一身坚冰的便是这突然出现地三人。
牛车由疾变缓最终停住了摇晃驱车的男子在外面轻击掌低声禀告:“姑娘请下车到了。”
收了心我应了一声梳开了缠在臂弯地丝绦又整好了手臂上吊了璎珞地缠金将收腰罩裙抚平后提了轻罗堆花的广袖拍了拍厢门。熏染了沉香地车帘便马上被挑开了一架红漆脚踏就顺在了车旁我扶了赶车男子的手臂走下去见一台跳板横在渡口对面便是泊在岸旁的一舟画舫足有普通小船三只连起来一般大其上的木阁梁栋描金广窗卷帘接榫的木线上雕满了镂刻的石榴花。
邀约我前来的少年正背向了这边一动不动的靠在雕了万字格的船栏之上临水而立腰间绣了萱草纹的大带束了一身青衫身姿英武挺拔轻纱小帽笼头三尺长的丝绦随风荡在身后。
我凝神见他手旁插了只竹竿方明白他是等的不耐就在此处钓起了鱼来。碎步上前我整理裙裾盈盈拜下清了清喉咙后提声相唤:“乐师荀子拜见让您久等了。”方躬身便听见湖中微弱的一声水花轻溅。我忍了笑知道自己这句话惊走了他要上钩的鱼。
“就差一点”鹏公子回头星目中满是无奈苦笑道:“素来只闻西子影沉鱼今日姑娘一声相唤却堪比西子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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