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师我……实在是不行了求您了……”眼泪又淌了下来而我连举起手擦拭脸颊的力气都没有:“不要我太累了我做不到……”
破空的风声在我的头上凛冽的响起我向侧面滚开三枚斩玉刀插入了我刚才跪倒的地方深入土中。
肩膀上苍白一线在我静了一刻后皮肉才翻卷开来又过了一刻殷红的血急急的冲了出来顺着我的手臂滴了下去。但是这痛远远比不上我的震惊---颈后尖锐的利刃已经逼到了皮肤上我可以感觉到血液正顺着我的脖子流到胸前。
“你在求饶吗荀子。”刀锋退开了可是那声音却追着我试图逃离的意识一再的让我清醒着接受那些必须接受的事情。
“拾起你的刀!”
“在战场之上尚未打倒敌人之前没有时间让你考虑累不累!”
“这斩玉刀本就无法与硬物长时间抗衡必须连续切中一处方可切断对方的兵刃!”
“拿起你的刀!就算是只剩下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握紧它!”
“今日若无法砍开这磐石他日你就会因此丧命!”
“出刀!”
数度模糊的意识被这一句一句的呼唤吊在崩溃与清醒之间我几乎不记得那些事情----那些我是如何被严酷的训练成了属的日子。
我记得的只是在做到了老师的要求之后她在夜里抱着我彻夜落泪的回忆……我都知道只是在装睡。
还有一直鸣响着的宛若哀泣的琴声。
夜羽在我的心底震荡着如果它可以哭泣流下的泪已经蜿蜒成了一江水。
“停手!”
身后的混乱停下了我能听见把什么丢在地上的声音和他们克制的喘息。
“你叫什么名字?”
许久才有一个细弱的声音哽咽着回答:“我叫……叫伶……”
“给她换回乐馆的衣服让她将那匣子书搬到我屋子里来。”
“代师范您……要留下她?”
微微的叹了口气我向二重门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