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中突兀出现的斩玉刀被紧紧的压制在掌心。
“虽然生在这城中可是我却会向往山川……可以吗从这城中离开……”
鹏也在犹疑着我听到他心中快跳着的声音还有同样急促的喘息。他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能从中读出什么一般的哀伤。
“只要你说……”
最终我闭上了眼睛不闻不见手中的斩玉刀瞬间凋零成雪。
他的气息吹在我的唇上轻柔的碰触却最终在我的额头落下。
有什么从我的眼角涌出来快的滴落下去。
“你怕我知道……”他叹气轻轻的擦去了我脸上的泪水:“但是你不会求我停下。”
睁开眼睛鹏苦笑的样子寂寥至极。
“荀你……”他看着依然泪流不止的我忽然的将我拢入怀中:“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鹏……公子?”
“对不起那些都是我的奢望----我离不开这座城永远都离不开……被压在他的怀里我侧耳倾听着他心跳的声音那急促的拍子里透出的是彻骨的无奈让我心痛的仿佛当下便会碎裂一地下意识的就想要用什么维系住他。
在胸口一直如铅般坠住的是可以安抚他的温柔词句我却说不出一个词。
双手间微风湍流最终止歇----我轻轻的拢住了鹏的肩膀将脸颊靠在他的胸前。
他抚摸着我的肩膀低下头蹭着我的脸颊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我只是因为有些事情烦心……”
微笑我知道他能从我的声音中听见轻松的意思:“没关系的公子真的没关系。荀是您供养的伎乐身为伎乐便不会问询所以您不必告诉我原因……真的没关系。”
“对不起。”
“都说了您不用道歉在下……”
远远的有人咳嗽我一惊赶忙放开了双手从还未醒悟过来的鹏怀中挣脱出来。
路的尽头另一位白衣少年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我们。
粟末的质子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