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不放地貔貅。
“由此东去千里有大水汪洋。日出之时汤汤然天水相接碧波浩瀚万里飘金;至夜斗拱星移墨海沉翠残星濯于其中引潜龙巡游平浪击岸……”
我屏息端坐静听老者地气息远不如我初见时那时他还能有些力道尚能举了凤眼香的拐杖抗我两刀。如今说话时都完全是靠吐字时逼出来地气势中气已失。我见他眼下淤青鼻翼处也隐隐的有了衰败的灰色知道他这风烛残年的身子业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日。
“我信您不辱使命肯定已经将那奸贼的性命取了。”
我回了神点头。
“飞扬跋扈诬罔诡辩取他人性命为己腾达之路此罪当杀否?”
“在下不知。”
“那您可知我为何非要取他的项上人头?”
“在下身为属一员历来不问执行缘由”我警觉着伤臂处因为攥拳而再度酸痛:“但取人头复命之事在下先师从未交代过属亦无此规章先例。”
老狐狸呵呵一笑枯瘦的指尖划着匣子的边缘黄弯曲的指甲一拨便掀去了签纸的封他又吸了口气慢慢的掀开了匣子的盖子然后随手将盖子扔到了地上。
硬木敲击在地面上又滑出丈许这声音在静夜中听来相当刺耳。
在此过程中长孙无忌那洞悉一切的枭目一直盯着我的脸。我和他对峙目不斜瞬心中却跟着那盖子的坠地猛跳了几下。
来的时候便下定了决心---若门外侯着的人有所行动我当下便会血洗这储阁宁愿拼的一死都不能让他们毁了夜羽。
与我对视良久老狐狸突然扬了扬下颌:“这海美否?”
我正紧张着被他问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问方才念诵的那段文章于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能写出这话来的人都是站在岸边的。”长孙无忌收了目光两手将木匣捧了起来歪斜着向外倒了倒:“姑娘您可知此去东瀛路途如何艰辛吗?”
长孙大人吐字苍凉话语中那“艰辛”二字隐隐的有哽咽之声我心头疑惑拱手道:“回大人不知。”
“十多年前老朽带着全家老小避祸东瀛路遇风暴……可见识到了狂海无情的一面。”一声长叹长孙无忌挪了身子下塌趿了几次。才将跖骨突出的脚穿入鞋中:“船行半月余方至那深海。此间处诡异如入神怪之地:前行处巨牛背海喷烟吐雾阻于船;待泊锚缓行。又有利齿恶鲛随于后入夜。以利齿啮咬船尾其声摧人肝胆。更兼晨暮二时蜃气迷瘴于虚空大海之上架起鬼楼诱船触礁……诸等邪魔退去又是千刃巨浪。朔风透骨。即便是挺过了风浪捱得日出却只能见四下千丈碧水。极目所望前途茫茫若欲归返来路亦茫茫……这些姑娘可曾知晓?”
一时语塞我摇了摇头。
“姑娘不用知道永远都不要知道的好。”老者苦笑颓然的佝偻着坐回了榻上:“只消听听便罢如何?”
“愿闻其详。”我微躬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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