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呢。”
姥提了锡壶又给我添满了一盏的水:“姑娘尚年轻什么都靠一口气撑着此时就算是身子受了损伤自己都觉不出来到了我这岁数您就见着真章了。”
“不成了姥我一口都喝不下了。”我皱眉——为了调养我被烟呛哑了的嗓子月染送来了贝母梨膏但是姥依然不放心天天逼我喝这泡了甘草的水。
“最后一盏又不是苦的东西别让我给您送到嘴边去。”
情知耗不过她我听话的捧了喝下了让人舌根泛甜的水放下了茶盏后就仰躺在地上用手帕盖了脸遮着从廊外漏进来的阳光。
“今天的饭给您省下了我现在张嘴水都能漾出来。”
姥笑了几声坐到我身边抱过了鸣凤回忆着方才我弹出的音律切切的拨弄着琴弦。
“姑娘静下心来准备一下吧虽然本业没得挑剔可您这随性就松懈下来的秉性得小心着点以后入了宫别让人挑出什么来。”
听出话中有别意我用手指挑了绢帕的一角看她:“怎么?”
姥一声轻笑停了手中的弹拨:“往年这时候宫内便会派了宫人过来教授入宫后的礼仪事项但是现在太常寺似乎都没什么动静……我举荐姑娘直接过岁考可是看如今这意思送姑娘直接过大校许是不能了。”
知道这里又有了变故我笑着问道:“哦有什么说法?”
“还能有什么说法本来我也是朝廷里八位考核乐师的大校乐正之一有向内举荐的资格。可太常寺散乐部的董坚大人亲自过问姑娘的事情生是将越级大校的事情压下来了。”
我伸出双手从指缝间看着蓝的透彻的天空。
“姥若是不直接大校不也就是多几重考核而已您还怕我……”
嗤笑一声姥斜了我一眼:“都像您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要知道这里面人世复杂啊。姑娘许是不知道吧太常寺散乐部的董坚大人一向与月染大人就不睦此间她经常差了人往咱们这边跑我这月入宫叙职便已经看了不少脸色了。”
姥口气中有些抱怨我知她虽说的轻描淡写但肯定顶了不小的压力。
“您家这位姐姐生性豪爽和那粟末靺鞨的质子璃光大人走的亲近这惺惺相惜的事情若是在市井间也无妨但这是在宫里如今两下又正逢刀枪相对的有不少落人口实的传闻呢……更何况她这样这万事不上心的秉性喜欢往宫外跑又担着个统领千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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