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的轻身术呢?”
“都不是现在哪还有这么多的异士”我说:“就算有些不同吧但也没到传闻的那么神奇……您到时候就知道了。”
“姑娘最好提前告诉我省得到时候我会因为激动而昏倒再说了我可是守口如瓶的乐师啊!”她假装嗔怪着说。
身体陷在柔软的垫子里我微闭上双目。垫子是姥特意为我加的也是如新笋的清绿色和着茶室中微微摇曳的烛光有着似乎银色的感觉。姥在我入住乐馆的几月里在外人面前一直保持着如第一次相见时的冷漠威严只是在我俩独处的时候她的温柔的体贴才会表现出来。而且我知道姥是一个心细如的女子对于我所带来的种种奇异甚至不幸的事件她都以最快的度调整了心态尽量不显现出过于的恐慌来。
她说笑是因为惺惺相惜而我却从中体会到了一个妇人对于小辈的宠爱和照顾。
睁开眼姥正微笑着看着我。即使到了这个年龄姥也是个绝色的美人。拥有着外族血统的妇人像玉雕一样的安静坐在我面前等待着我的答案。
有时候她的神色会让我想起另一个人来……
我那死在山中的老师。
“算了算了我告诉您一些好了不要和其他人说哦”我摆手:“是灵缚术的一种可以操纵风来演些小杂技的把戏罢了。”
“哦?能吹着风筝上天吧?”
“恐怕不会飞那么远……”我苦笑着摇头说。
没有窗的茶室里随即便起了微风香炉中笼着的烟被吹出了一线灰白的雾气清晰的标明了这气流如水的走向——它回旋着从茶具和灯盏间流过而灯的火焰却不动分毫。
姥伸手从这烟雾的溪水中拿起银匙继续添了茶喝着:“可惜了我以为可以在没风的日子里也能放纸鸢玩玩呢……”
我们二人都笑了出来。
即使心中再不安姥总是可以表现出她的淡定。
“那我先借您的箜篌“鸣凤”一用吧可以吗?”我欠起身子去扶鸣凤的琴身——作为乐伎通晓其他乐器也是必然的功课不过有一门定是长项而已。
“自然可以姑娘一露面乐馆中的进项必定多出不少过了端午该可以在城中置办套像样的宅子了只是我孑然一身的要那么大的地方更是冷清。”姥说着摇头一笑语气却哽咽了目光落在手边的空茶碗上:“不可思议啊日子一转眼就过去了……记得刚到长安时我年方二八……
四年后的秋天通过了层层的选拔凭得一手过人的琴技姥终于当上了这乐馆的总管吃上了公家的俸禄。但是自那之后姥的日子就一直没再变过。
她一直住在平康里的伎乐馆中每年迎来送走一批又一批的伎乐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第一次进入大明宫述职会觉得含元殿前的龙尾路像能通到天边那么长殿顶的金瓦擦着蓝天蜃楼一样的远不可及。我一个人站在洁白的台阶上向着皇上的方向跪拜两旁的铁甲禁军个个都是精壮英俊他们不错目的看着我我在他们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高贵和美丽。就这样我高高的昂着头目不斜视的走过那些风光日子……”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看到时光像飞马一样拉着她跑过了盛开的年龄。而今依旧拥有高贵气质的她停留在老去的边缘留恋的回张望着张望着那条不能重来的旧路。
“有时候我会听到一个声音……我的孩子的声音”
孩子?据我所知姥一直牵绊在这处理乐馆的琐事中从来就未曾婚配。
“男人……呵呵他们对于我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在我如花的青春里数不清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经历过我的生命。可是我想要的东西一直没有——属于我自己的孩子。”姥的手从鸣凤上离开我抱过了琴听她继续说着:“后来我就想着整个乐馆便是我的孩子她该是一个二八妙龄的女娃有着和我年轻时一样美丽的姿容。温柔娴静又时不时的会放肆一下……知道吗在这样的夜里我就能在莲池的花上的摸到她的手臂在风吹动竹林时听到她快乐的声音……”
咬着嘴唇我居然要落下泪来——美丽高贵的妇人会在每一个寂寥的夜里伸出双手在虚空中摸着她孩子的脸她从未出世的孩子。
“被梦魇住的时候我能听见她轻轻的叫我。”
夜羽在我的身后轻柔的唱了起来那熟悉不过的曲子伴随了我的幼年。而夜的寂寥却因为这安然的音乐更加静的让人厌烦。
姥默默的听着这无人而兴的音乐依然毫无讶异的表情。在这片安静中沉默许久直到我抱起不再哼唱的夜羽起身向门口走去她才从怅然中警醒过来起身相送。
我回过头来道别时姥说:“荀姑娘我不会探究您的过去而您来这里的原因我也不想知道只是一点您要记得——别为了没用的事情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年华。流觞会上的才子多的很姑娘莫要蹉跎了。”姥转过身淡淡地说:“我已经着手将您的名字交由尚仪局入册了估计近日就会下来正式的帖子那时候姑娘的身份就挂在宫中的乐师里这样便可以参加进职的试练了。”
关上门我蹋了木屐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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