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力量难道真的大到这种程度么?我不禁大吃一惊。
说时迟那时快田威的枪已到了蛇人跟前。那蛇人力量虽大却还是抓不住他的枪只是把田威的枪推开了一些。这一枪如风驰电掣正扎在蛇人肩上“嚓”一声竟然透甲而入。
有点血流出来。
蛇人的肩比人要窄得多田威这一枪最多擦破了那个蛇人的皮肤。但这一枪却使得万军阵中齐声欢呼毕竟是田威先刺中了对手对士气是个莫大的鼓舞。
欢呼声还未落那个蛇人忽然一枪向田威刺来。看它这一枪竟然较田威的那枪没半分逊色。田威在马上似要努力将枪抽回来脸却涨得通红。
蛇人那一枪就要到他面门田威在马上已无计可施。尽管隔得那么远我也看得到他一脸惊慌。
这时他再无其它办法双手弃枪人猛地后仰蛇人的这一枪正从他面门穿过却忽然往下一压这一招快得如同电闪雷鸣田威在马上出了一声大叫人已脱蹬滚下马来。
阵中几乎马上鸦雀无声。田威刚才虽然先刺中了蛇人但这蛇人的反击却让人胆战心惊现在不管是谁都只能说田威是一败涂地了。
我看了看立马在阵前的沈西平他的脸却一如既往声色不动。我心中一动难道田威还有反败为胜的手段么?
那个蛇人的双手现在都有枪它的右手枪已压在马背上那马突然出一声哀嘶两条前腿跪到地上它的左手枪却一转本来这枪是倒持的此时枪尖已向前枪脱手而出射向躺在地上的田威。
这一枪之快实在有如迅雷不及掩耳。龙鳞军和前锋营同时出了惊呼田威的手伸出来一把抓住枪尖。可即使抓住枪头却哪里能阻止这长枪的去势那支长枪带着那个蛇人全身之力一下刺入他前胸将田威钉在地上。
这时龙鳞军中一骑已如闪电般射出。祈烈在身边小声道:“是沈西平!”
他的话音里也有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沈西平的马极快他的那几个马僮也跟不上他。眨眼间他到了那蛇人跟前我们几乎没有看见什么只听得沈西平喝道:“怪物受死吧!”
从他手里象有闪电射出一枝投枪脱手而出。那蛇人出了一声怪叫几乎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枝投枪穿胸而过它也被钉在地上和田威几乎一模一样。它在地上吼叫着拼命扭动长长的身体缠住了枪杆但这一枪已几有一半没入土里除非把这枪杆弄断不然根本拔不出来。
那个蛇人扭动一下忽然身体虹一样弓了起来那枪穿过它的身体它居然又站了起来只是地上直直的那杆枪像是从血湖里捞起来的一样从枪尾处还有血淌下来从我的位置望过去一把枪全成了暗红色。
沈西平把马带着退了一步突然吼道:“死吧!”
他手下还有几把投枪。这一次是两把投枪同时掷出那蛇人本已不灵活了两枪齐中又被钉在地上。
这回它再也挣不脱了。
沈西平这样的做法很没道义完全是偷袭其实很失武士的体面。但两军阵中却没人指责他何况是对付那样的怪物。刚才还在为田威的败阵有点沮丧的军心一下子又提升起来。
沈西平没有理睬还在地上挣扎的田威他一勒丝缰马人立起来。他大喝道:“龙鳞军的好汉们冲锋!”
这像是睛空中打下的一个霹雳龙鳞军中一下子出了一声大吼那五百黑甲骑士象潮水一样奔涌而上。
五百人在大军对阵时实在是个个微不足道的数字。但龙鳞军却让人觉得那简直是一道不可一世的洪流势不可挡。那些黑得亮的盔甲在旭日下闪闪光使得整支队伍都象一根长箭直刺入敌军阵中。
随着龙鳞军的冲锋我们身后的中军已经冲了上去。可是路恭行还没有冲锋令。我看着身后中军在冲上来不禁有些着急。临阵退却者斩这是武侯的军令。而不随大军冲锋那也是死罪。我拍马上前几步道:“路统制为什么不冲锋?”
路恭行正在马上盯着冲入蛇人军中的龙鳞军他回过头道:“你觉得现在是冲锋的时间么?”
我看了看对面。龙鳞军的冲锋象滔天的巨浪似乎要把任何挡路的东西都碾作齑粉可是那么混乱的蛇人军却没有什么变化。那支压住了地平线的军队真如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潭可以将任何投到里面的东西吞没。
我有点狐疑地道:“它们没用全力?”
路恭行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它们似乎还在试探。”
“为什么它们不先动进攻?它们到现在还在试探那实在已失了先机了。”
路恭行缓缓道:“不知道。我觉得驯化这些蛇人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这时中军已冲了上来。我道:“路统制你再不冲锋那在武侯跟前就不好交待了!”
路恭行痛苦地垂下头道:“我不能。”
“为什么?”
我有点奇怪。这时蒲安礼也过来叫道:“路统制为什么不冲锋?”
路恭行看了我们一眼咬了咬牙道:“好冲锋!”
我们牵回马都不禁有点兴奋蒲安礼甚至还对我一笑。这时我听得路恭行大声道:“弟兄们冲锋要小心了!”
冲锋时从来不会有什么“要小心”之类的话我有点恼怒。不管路恭行想到了什么这时说这些泄气的话实在是有乱军心。我将马带到祈烈边上道:“冲了!”
前锋一营的号兵吹起了冲锋号。前锋营的冲锋号是用一只大牛角特制的吹起来低沉浑厚吹得好的话声浪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高。此时一吹响有点象一个焦雷在人群头顶滚动身后冲上来的中军出的沉重喧嚣的声音也根本掩不住那一阵阵号角。
我一带马道:“小烈跟着我!”
我的贯日弓太大也太重因此平常只让他拿着我的马上只挂了一杆长枪和一柄攻城斧背着十枝箭。攻城斧现在没什么大用万一要用到长弓非让他跟在身边不可。
我冲上去时却赶上了蒲安礼三营已和路恭行的一营接上了。前锋营冲锋时都是排的四排的三角阵一营在最前锋二三两营紧随其后四五六三营再次后面再跟三个营再依次下去最后两排各是四个营。这正是那庭天《行军七要》第五卷《阵图》中记载的冲锋阵。但现在冲锋阵已乱了后面诸营居然比前锋更快。
路恭行到底在做什么?
我心中不由燃起了怒气。难道他真的被蛇人吓怕了么?
这时我们已冲到了蛇人阵前。
看到蛇人时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些蛇人穿盔甲的并不多大多还露着一身绿油油的鳞片手上却握着奇怪的武器几乎什么都有甚至有些是赤手空拳的。龙鳞军正在浴血苦战却看得出已是后力不支全军被分割成几段沈西平周围的黑甲骑士已只剩了几十人另外的都各自为政。虽然阵亡的并不多但已再冲不上半步。
如果说龙鳞军是一枝钉子那这枝钉子现在打入的是一块生铁。
那些怪物难道真的这么厉害么?连名满天下的强兵龙鳞军也尝到了苦头。我不禁有点心惊心底却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前锋营冲入阵中时我们齐齐地大喝了一声。这喊声使得龙鳞军都是一震路恭行叫道:“前锋营的弟兄先护住沈将军。”
他的话音方落蒲安礼却叫道:“有胆子的跟我冲攻破这批怪物的中军去!”
他也许也对路恭行那种怯战有点不满了。
那支蛇人军的中军围在阵中央也不知有多少蛇人围着。要攻破那中军不异痴人说梦。但由不得我迟疑蒲安礼已冲上去了。
第五营本已冲到了第二层蒲安礼冲上前去他那一党的几个百夫长从后面也冲过来了。我脑子里转了转一挥枪道:“弟兄们冲上去!”
路恭行的第一营已在与蛇人接战。我们冲过去时正看见第一营的一个士兵被一个蛇人一枪扎透前胸摔下马来。我咬了咬牙一催马人猛地冲过去。
那蛇人的长枪上还挑着那个一营的士兵像是很轻松用下半身站在地上。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一个人再轻也有一百多斤挂在枪头要这样轻松地拿着手臂上必须有千斤以上的力量了。那士兵还没死却口鼻流血肯定活不了了。
我的马向它冲去时我双手握住枪已把浑身的力量都用在了枪上。
如果比力量我绝对不是蛇人的对手那天我被蛇人缠住时就象被铁链捆着一样根本不能动。
但我知道我的度却在蛇人之上。此时我只能用自身的度和马的度加到一起才能有几分胜算。
那蛇人见我冲过来头转到了我这边。它的两眼是淡黄色的不太象人的眼冷得像是两颗冰块。它把枪一甩枪头上那个一营的士兵突然极快地向我飞来。
如果我用枪将这尸体拨掉那么这度必然会减缓。我在向那蛇人冲去时就已料到它会有这一手了。我的腿夹住马背人猛地向马右侧倒下人紧紧侧在马的右腹上此时那具尸体“忽”一下从马背上飞过。如果我慢得一步那这尸体就正打在我身上了。
那尸体飞过马背时我几乎和这尸体打了个照面。尸体的脸上一脸的惊愕和恐惧也许那士兵死前也在害怕吧。
已由不得我多想了这时马已冲到那蛇人身边。我也没有直起身子一枪向蛇人当胸刺去。
我自身的力量并不太大但借了马的冲力我自信一定不会逊色沈西平的投枪的。那蛇人却慢了慢也许它根本没料到或者根本不会想甩出的那具尸体一点也没让我放慢度还反应不过来我的枪已到它胸前。
那蛇人的枪横着往前一送似乎想将我的枪封出去。但我枪比它快得多力量也大得多它的枪刚举起来我的枪已到了它面前枪头正搁在它的枪杆上。
在这样的距离即使它将自己的枪举起我的枪头却正好刺中它的头了。它大概也现自己到了绝境那冷冷的眼里居然也闪过一丝惧意。
和人一样。
我正想着“噗”一声枪尖已扎进什么坚硬的东西里。
那是蛇人的左臂。
它在
第四章 地狱变相-->>(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