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医,这也不能解决。”慕容安定讥讽道。
“是药三分毒,我何必为了你让她吃药?”池安宁倒回答得直接了,慕容安定的脸都绿了,狠刺他一眼,弯下腰看两位小姑娘。
“韵儿,菲儿,叫叔叔。”
“皇上叔叔。”两个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叫了一声,立刻害羞地躲到了池安宁的身后。
“害羞,没见过生人。”池安宁一手拉住一个,拍着她们的小脑袋,吩咐人带她们上去睡觉。云慕连忙亲自去安排,两妯娌亲亲密密地走了。
“走走。”池安宁一拍慕容安定的肩,兄弟二人并肩往御花园走去。
园中牡丹花开正好,丝柔的花瓣上承载着月光,美丽迷人。
云慕让宫婢在亭中小桌上摆上两坛冰镇过的梅酒,摆上茶点,然后退出园子,让一别五年的兄弟二人畅饮。
“国师可好?”慕容安定给他倒上酒,低声问。
“嗯,他从去年起,总和姑姑一起去海上寻找新的小岛,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开始有些乐不思蜀,我出岛之前他才刚刚回去,让我务必在两个月内回岛,不要耽误他出去探险。”池安宁摇头,一脸笑意。
“呵,你和国师感情如此亲厚,也不怕父王吃醋。”
“生为父,养也为父。”池安宁一笑,举杯敬他,“还没恭喜你,居然有四个孩子,战斗力非凡。”
“怎么,让我教你两招生儿秘笈?”慕容安定斜眼睥他。
池安宁低笑起来,温和地说:“有这一双小女儿,我已知足,女人生产很辛苦,我不忍让她再受这样的苦,而且就算没有孩子,只要夫妻两个相亲相爱,也是件很好的事。”
慕容安定怔了一下,在他看来,两个人生儿育女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可原来世界上还有另一种幸福的定义。
一只小白雀落到牡丹花上,啾鸣着,从自己的翅下啄下一片小丝绢儿,衔着,飞到桌上,踱着小方步,慢吞吞地走到慕容安定的酒杯边,一低头,松开小嘴儿,让小丝绢儿掉进酒杯里。
慕容安定捞起了丝绢儿,原本米色的丝绢上渐渐泛出了娟秀的字,他快速看过了,笑着说:
“父王母后已经到波斯国了,他们立誓要走遍天下。”
池安宁看了一眼,摇头说:“父王和义父,是要斗一辈子了,居然又弄出了新名堂,灵雀儿会往酒杯里丢东西了,义父不知又要几天不睡,来想对策。”
“斗就斗,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乐子了。”慕容安定低笑起来,手掌一碾,将丝绢化成一团蓝色火焰。
“呵,内力精进不少,切磋一下?”池安宁起身,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做了请的姿势。
慕容安定爽快起身,身形一闪,人已落到白牡丹之上,风在拂动牡丹花,可他踏的那几朵,
纹丝不动!
池安宁叫了声好,颀长的身形跃起,也落到了他的对面。
一黑一白两道身形,一如蛟龙,一如清凤,在牡丹花上纠缠在一起……
“他们两兄弟在比武。”
权醉蝶走到窗边,笑着扭头,看向云慕。
“嗯,男人就是这样,多年不见,见了面还得打架比比高低。”
云慕笑着走到她身边,一起看向花园的方向。
一轮清月,两个男子的身形矫健灵活如同两只翩然的巨蝶。
权醉蝶沉吟了会儿,扭头看云慕,小声说:
“云慕,来时路上,我们遇上了化缘的司徒欣柔,她现在的法号是忘尘,在庵里收留了许多孤儿,我想给她一点银子,她却不收,要亲自到每家每户去化取缘份。”
“什么?她没死?”云慕愕然地看向她。
权醉蝶点头,小声说:“听说,是母后当年救下的,只是不愿意告诉安定。”
“也好。”云慕轻轻点头,又说:“你姐姐那里,还好吗?”
“我那年接她去岛上,她不愿意,在海边一个小镇上留下了,你知道的,她那么漂亮,又有我给她的钱,又嫁了个教书先生,只是她脾气太坏了,总和婆婆闹意见,夫妻感情又不好了,哎,我也不知怎么办。”
“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也尽力了,随她去。”云慕安慰道。
“嗯。”权醉蝶微笑着点头。
“皇太妃,画公主,驸马进宫了。”太监匆匆进来,小声禀报,皇太妃早已出宫随着画儿一起生活,连夜进宫,一定是等不及看安宁一家人!
“呵,都是急性子,得,今儿晚上,大家就大醉一场。”云慕拉着权醉蝶的手,大步往殿外走,远远的,只见画儿一家人正笑吟吟地过来。
“把孩子们叫起来,我们去喝酒。”云慕大声说道。
“可是,晚上才罚了皇子和公主……”贴身宫女连忙提醒。
“今天例外,他们的皇伯回来了,明儿再补罚。”云慕笑着一挥手,宫女就苦起了脸,罚还有补的?
可是,管他呢,正好孩子们都饿得嗷嗷叫了。
皇宫里热闹极了,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围着桌子,畅饮开怀,孩子们先前还有些害怕,后来天性就露出来了,又去满园子追着玩了。
池安宁和慕容安定都有了些醉意,一时有了玩心,便互换了衣服,去拉彼此妻子的手,两位夫人一扭头,顿时瞪大了眼睛,毫不客气地抬手拧耳朵……
嘿,还以为是五年前呢?现在夫人是老大呀!
园子里充满了笑声。
星光都在开心地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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