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什么身份,看这公子一身华贵,你又臭又脏,给人家丢脸去啊?”
有人立刻讽刺了一声。
“还没成亲……明天……若不嫌弃,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去喝杯喜酒。”
权醉蝶又说。
“那好啊,一定,还不知妹子你住哪里?”
有人立刻乐呵呵地应声。
“我家在东大街,权府,我是权家的三小姐,权醉蝶。”
权醉蝶连忙说道。
就在这一刹那,场面突然变得极冷,大家愕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说道:
“怎么会是权相的女儿?那就是贵妃的妹子了?”
权醉蝶感觉有些不对劲,扭头看说话的那人,那人已经一勾头,拉着自己男人快步走开了。
接着,又有人快步离开,刚刚还很热闹的场面突然就变得冷冷清清,最后没走的那个,是不会说话,脚有残疾的哑巴,正伸着手,冲她啊啊叫着。
权醉蝶从怀里掏出两块饼,放到他手里,他立刻捧着饼蹲到一边,大口吃起来,也不再理权醉蝶。
“我说错什么了?”
权醉蝶转头看向池安宁,委屈地问。
“没说错什么。”
池安宁摇头,轻拍她的肩,小声安慰:
“你是相府的女儿,他们怎么可能去喝你的喜酒,就算去了,也进不了门。”
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如何能做朋友——这个世上,大家都这样认为。
权醉蝶很伤心,只有在这里,她才会觉得简单开心,没人会来和她比今后嫁多权贵的男儿,也没人为了争宠而设计陷害,府里的姨娘们让她感到害怕,她一个朋友也没有,就连唯一能说上话的晴乐公主也不能常见到。
不过一月未来,为何出现这种状况?
站了会儿,她忍不住去敲那位请她吃玉米糕的大婶家的小门。
敲了好久,那大婶才过来,打开了一点缝隙,匆匆说道:
“权小姐,我这里很脏,你还是快走。”
“大娘,我做错什么了?你们为什么都不理我了?你告诉我实话呀。”
她委屈地用手撑在门缝之中,看着大娘,不愿意离开。
“快走。”
大婶急了,强行关门,她没来得及缩回手,小手被重重地压在门缝里,痛得一声尖叫。
“醉蝶。”
池安宁连忙用力推开门,把她的手拉回来,那大娘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一步跨出来,扑嗵一声跪在她的面前连连磕起了头。
“权小姐,民妇有罪,求小姐饶命。”
“大娘,我做错什么了?”
权醉蝶的手被压得紫红紫红的,痛得眼泪直冒,可更不懂的是她为大家做了这么多事,为什么大家现在如此排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