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之所以被漠视是因为与中考无关,而在高中又重新被重视是因为把它们搬上了高考的殿堂。知识就相当于高考那零星的分数吗?可曾想过在小学或是初中,有时一本语文课本里的所有文章我们能从头背到尾,而高中学过的文章却憋死想不起来,每每重新看到这些文章,脑子就浮现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小学、初中我们正处于记忆的黄金期。
而史、地、生注定了在我们的记忆黄金期惨遭冷落,因为“大势所趋”。初中阶段上史地生这三门课对于学生来说只是一种娱乐。一听“史迪声”浑身就轻松。用两三年的时间,学历史只记得“党”和“社会主义”几个字,学地理只知道学校食堂和洗手间的方位,分不清东西南北,学生物就更不用说了,只是对人类的生殖器过了一把好奇的瘾。
给初一年段上地理课的许韩是一位美术老师,善于人体素描。在萧仁这学校,美术与音乐更是没有地位,一周撑死只有一节课,而且是好多班一起上,所以许韩只好兼职。许韩写得一手苍劲有力的字,每次上地理课总能听到黑板咯吱响,那些趴着睡觉的同学再次抬头就现黑板上多了一个惨遭王羲之书法污染的鸡蛋形状的地球。
赵碧玲老师不只一次在班里夸许韩不但字写得俊美,而且具有上进心。他正在时刻准备专业的考试,每天起早摸黑练字绘画。这学校关不住蛟龙,他迟早飞上天。
同学们见到的情景和赵碧玲所说的出奇吻合。每次上课,他翻开书,在黑板上草书一下目录,画了个地球就让学生自习,自己坐在一边画鸡蛋。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成了美术界的典训,谁想作画成功就必须先学会怎么画好一个鸡蛋。许韩有时觉得怀疑,暗恨达芬奇当时画的不是睾丸,使得他每次画睾丸的时候就只记得是鸡蛋的样子,画着画着就变了型,否则他那人体素描的技术早就登峰造极。
可是,典训不能忘,他仍然孜孜不倦地画着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