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见那**不停摇晃还会说话,好奇地走到另一侧看个究竟。
“你平时拿筷子当牙签用吗?”
小胖被问得莫名其妙,特别是他只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心里更烦:“你傻啦?那筷子那么粗能当牙签吗?”
“你没傻凭什么把自己的这种身材塞到这小洞里?”
小胖听出那话里的含义,更是恼火:“你少说废话,快帮我拉一拉,大不了中午我请吃饭!”
那螳螂蹲下,抱起小胖的一条腿使劲往外拉。小胖开始没啥感觉,因为身子一动不动,可后来大抵是因为螳螂将留着吃奶的力也使到了他腿上,他感觉有人用洗衣板在搓他的身体,肉都挤到了一块,肠胃感觉不舒服,连忙大叫不行了。
那螳螂似要将小胖五马分尸,越拉越带劲。小胖连忙有意将自己的腿回收。忽听惨叫一声,那螳螂抱着小胖的一只破球鞋滚了几步。
“没事吧?兄弟你没事吧?”小胖觉自己的脚底有点凉,大抵料到生了什么,不禁笑了出来。这是他在痛苦之中唯一感受到的快乐。
那螳螂听见了小胖笑的声音,他最怕别人取笑自己弱不禁风,连忙逞强说:“没事!”
话音未落,从鞋底飘出一阵异味,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有点晕。
“你们两个来得可真早!”一个声音从初一六班的门前传来,声音中带着有点不满。他是初一六班的劳动委员,别人来得早显得是他失职。
每个教室都有三把钥匙,一把由班主任带着,另外两把分别由班长和劳动委员带着,说好了谁先到教室谁就负责开门。可这开门的概率是有着这样规律的:那官职从大到小,那概率就由小到大。为官之道,向来是崇尚权利集中制,义务分散制。官职越高那权利集中得越大,那义务就被分散得越小。那劳动委员不幸成了这潜规则的牺牲品,班主任的钥匙是基本上没用过,班长的钥匙是难得用一次,最后劳动委员不得不每天早上争取第一个赶到教室,否则会被埋怨失职。
门开后,那劳动委员进教室才知道小胖不是他们班的,失职的罪恶感减少了一半。螳螂也随着走进教室。小胖看到了螳螂的样子,才明了窗子的洞为何那么小,天底下恐怕也就螳螂能从那个洞钻过。
那劳动委员和螳螂同情小胖的遭遇,筹划如何让他脱身。螳螂吃过亏,就要求推小胖的头部,把扯腿的活交给了那劳动委员。两人最终落得个满头大汗的下场却只换来小胖的连声惨叫。可怜林招妹尾遭到攻击,还要强装笑容道谢。
“兄弟,你怎么也来了?太好了,快想个法子让我脱难!”小胖正失望,突然见到萧仁站在他面前。
萧仁脸色有点难看,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晚了一步,没到初一六班就听到有人杀猪般惨叫,一看到小胖在场,心里更来气。
“这是怎么回事?”萧仁冷淡淡地问。
“我一时走错了路……”小胖不好意思将送情书的事明言,傻笑着敷衍。
“老鼠也会钻错洞?”萧仁想起他在情书上暗指林招妹“鼠贼”,越看越觉得像,“是不是因为猫窝太多了?”
加上萧仁仍然无济于事,何况萧仁本无心帮他,那力道自然使不出一半。同学越来越多,再也没见过小胖一丝笑意。他低着头、红着脸,一脸颓丧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