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莫老头甩了袖子就走了,丢下花晏坐在桌边半天没回过劲儿来。
敢情那姓傅的骗我带他下山,然后自己跑了?
脑袋中似是灵光大现,花晏蓦地想明白后,“啪”一拍桌,收起琉璃罐就跑了出去。
傅时牧在落日余晖中偷溜出拾香斋后门,街上熙熙攘攘,比平日多了不少人。
到底还是没放下自己那点家当,傅时牧加紧了脚程回了趟桃酥铺子。
傅时牧站在乱七八糟的客厅内,发现他幻想了很久的场景都没有出现。比如说柳随芯曾来过,替他收拾一下东倒西歪的桌椅,再或者有哪个好心人顺手帮他关一下大开的铺门。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别说放钱的地方已被洗劫一空,就连面袋子都给搬走了。
傅时牧无奈的摸了摸下巴,“人情渐冷啊。”
虽是这般感叹,但傅时牧还是决定去一趟柳家,看看柳随芯是否安好。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日落后,凉意渐起。傅时牧拉紧了领口,顺着人流的方向快步向前走去。
“不知道莫老头有没有帮我拖住那丫头呢?”傅时牧想。
“万一那丫头暴露匪性,把莫老头那宅子掀了个底儿朝天怎么办?”傅时牧又想。
“不对,她那点儿匪性,也就唬唬小孩子。”傅时牧故作轻松的笑笑。
“算了算了,大不了回去给她赔罪呗。”傅时牧扬了扬嘴角。
“可是……”傅时牧驻足。他发现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特别在意花晏的想法。即便如自己这般潇洒的出逃,到头来却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好像自己对不起她了似的。
“还是先去随芯那吧。”傅时牧有些讨厌自己这种无法把握自己情绪的感觉,干脆横了心健步如飞的朝柳家走去。
走出数十丈,傅时牧突然站住,一个大转身,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之后他给自己的理由就是“实在太担心老莫了”云云的。
尽管他潜意识里十个花晏都斗不过莫师父这个已成精的老头子。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
不过他后悔的不是奔回去找花晏,而是刚才他竟然试图请求莫老头帮他拖住花晏,好给他留点时间回家看看。
“死老头!不是让你帮我多拖住她一会吗?你怎么直接掉头走人了?”如果傅时牧有胡子的话,此时一定会被他吹的直指天花板。
莫师父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哼道:“活该!谁叫你没事跑来消遣老夫。”
“你狠你狠,以后道上所有生意单子你别指望我再给拾香斋!”傅时牧愤愤道。
莫师父停下手里的活儿,抬起一双三角眼,细细看了看傅时牧,神情甚是玩味:“小傅啊,老夫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动怒。有意思,有意思。”
傅时牧心下蓦地一梗。
“做你的活儿吧。”撂下话,他恶狠狠的哼了一声,两手一背出了门去。
月挂枝头,华灯初上。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异常热闹。
在浩浩人海中站了良久,花晏才发现今天似乎是中元节,无怪耳畔如此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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