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一边伸指在花晏掌心慢慢描摹着草叶的形状。
他说得很快,也只说了一遍,交代完了也不停留,继续拉着花晏往地道出口走去。一路上花晏始终默不作声,心下一遍遍重复着傅时牧的描述。
记不清大概过了多久,就听傅时牧轻轻呼出一口气,欣喜道:“看到出口了。”
花晏一愣,侧身探头,看到前方十来丈的地方隐约可见灰蒙蒙的光亮,只是十分微弱,并不耀眼。
可花晏却觉得那黯淡的光能照进自己的心里去,她兴奋的抓起傅时牧的手就往前跑。
“别急着冲出去,想杀我们的人想必已经发现我们没死,正想方设法找我们呢。”傅时牧虽然这么嘱咐了,但他知道除非对方发现了地道入口,不然一时半会是无法在这迷宫一样的山上发现他们的。但发现地道入口显然更不可能,毕竟机关已被砸坏,想再触发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他们暂时脱离了危险。
傅时牧看着花晏的背影,眼中渐渐全是不声不响的笑意。
“就是想冲出去,也不太可能啊。”跑到出口处,花晏看着盘根错节的藤蔓蕨叶,抽出了赤焰剑。
“我来吧。”傅时牧接过短剑,砍落堵在洞口的枯枝藤蔓,这才发现出口处并不是平地,而是相当陡的一段斜坡,坡上全是带刺的灌木和过膝的杂草。傅时牧踩着一处突起的石头,跃身出了地道,斩落了不少挡道的灌木,然后转身朝花晏伸出手:“上来吧。”
将花晏拉上来后,傅时牧道:“跟在我身后,小心灌木丛,这些植物的刺都是带毒的,虽然不致命,但被扎一下免不了会红肿一大片。”
“哦。”花晏也没啰嗦,十分顺从的跟在傅时牧后面。好在斜坡虽陡,但没爬一会儿地势便平了许多,也好走了许多。
“有看到灰槿草吗?”花晏提醒着傅时牧。
“没有,这种草是不长在向阳处的。”傅时牧道。
“你刚才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一点?”花晏哼道。
“……忘了。”
“竟然忘了!不然我真要满山坡爬着挖草根了!”花晏不满的伸出手指,狠狠的朝傅时牧戳去。
然后傅时牧就被她戳的脸朝下直直摔了下去。
傅时牧倒下的时候,手里仍维持着砍荆棘的动作,虽然谈不上帅气潇洒,但隐约可见如行云流水般的招式走向。不过后来用傅时牧的话来说,就是可惜了他恰到好处毫无雕琢的姿势。
因为他是脸朝下昏倒的。
花晏在眨眼后反应了过来,以极快的速度伸手去抓傅时牧的衣服,她整个人被傅时牧带的向下倒去。
“该死!”眼见自己就要把傅时牧惨压到下面,花晏下意识右膝嗵一声跪了下去,靠膝盖的力量稳住了自己下跌的趋势。
花晏死死拽着傅时牧衣服,看着傅时牧离地不到寸许的脸,喘着气道:“啧啧,你真应该感谢我。”
将傅时牧翻过身来,花晏一屁股坐在他身侧,右膝处又肿又痛,她也懒得看。花晏抬头看看西沉的日头,苦着眉头叹气:“总不能这么坐在斜坡上吧。”她垂眼去看毒发的傅时牧,蓦地发现他的唇角依稀凝结着淡淡的微笑,温柔如午后煦暖的阳光。
昏倒的前一刻,他便是带着这笑意一路披荆斩棘,无声的护着身后的人。
花晏怔了片刻,然后狠狠咬了咬下唇,从傅时牧手里拿回赤焰短剑,寻了一根坚实的长木用剑削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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