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别处去了。
她的确不是很想打扰一个每天坐禅动辄七八个时辰的人,尽管她知道,那个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的纪怀宿,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隐隐约约的,花晏觉得自己似乎对于纪怀宿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至于有多特殊,花晏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至少她认为那个大军师的感情跟他的为人一样高深莫测。
花晏偶尔也会想,自己是不是投错胎了,不然怎么一点都没有女人天赋异禀的直觉能力。
难道……真的像傅时牧所说的,自己是个不知感情为何物的人?
可是……花晏蓦然一怔,怎么又想起傅时牧了?花晏猛的摇头,似是要把那姓傅甩出脑袋。
晃晃悠悠的,花晏不知不觉的走至山庄大堂的前院儿。刚过午时,正是饭饱人困之时,偌大的前院儿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花晏散漫的来回踱步,脑子里纷乱如麻。想着想着,干脆便一屁股坐到了大堂前的台阶上,扳着指头一点点理着头绪。
斜前方不远处的青瓦屋顶上,懒懒的晒着太阳的桃酥商贩正目睹着花大当家各种有失作风的举止。
“啧啧,这是兼职女匪首吧?”傅时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花晏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石阶上,低着头翻来覆去的掰着手指,那模样,完全是丢失了一个专业化的土匪当家所应具备的职业素养。
“这是在数钱吗?”傅时牧觉得自己快看不下去了。
远远的,那个卖相不错的女土匪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得意忘形,表情跌宕起伏。
傅时牧在房顶上闷闷的笑着。
他从没有恨过这个差点整死他的女魔头。因为这样一个连土匪都做不好的人,如何上升到一个能让他用心去恨的高度。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心底对花晏最真实的看法,只要一声冷哼便能表达的淋漓尽致。
那边厢傅时牧像看戏似的侧躺在屋顶,这边厢花晏挫败的拿脚碾着一片落叶。
花晏的挫败不是没有原因的。接二连三的被嫁祸,自己却分析不出一点头绪。
最重要的是,两个月后若是再不能把自己洗白,那三刀六洞的刑罚可真不是说着溜嘴皮子的。
“我怀疑靳老儿害死了我爹,然后靳老儿死掉了。”花晏自言自语着掰回一根手指。
“然后我又怀疑云川有可能是暗杀我的那个人,然后云川又死掉了。”花晏又掰回一根手指。
“难道我只要怀疑谁,谁就会死吗?”花晏终于面临崩溃的边缘,仰面无语问苍天。
于是她看见了正在房顶讪笑的傅时牧。
花晏石化了片刻,登时恢复了大庄主的姿态,“噌”的站起身,板起脸冷冷瞪着傅时牧道:“你在那做什么?”
傅时牧摊了摊手:“晒太阳。英明神武的大庄主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花晏正要回嘴,却登时起了疑心,走近了去抬头质问傅时牧:“你是怎么上去的?”
表面上看着是一个纯良无害的普通商贩,这般轻易的就上了房,难道那日伏在她房顶引她出门之人,就是这家伙?花晏想着,眼神不觉犀利了起来。
傅时牧一手支着脑袋,像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人。
“说!”花晏又厉声逼问。
傅时牧拍了拍额头,用下巴往一旁点了点。
花晏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于是看到了搭在一侧的木梯子。最新章节来自^文@学#楼enxuel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