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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冤屈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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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亲人吗?”

    “是我的爱人也是我最大的敌人我将竭尽全力击败她――打扰您了我这就告辞。”

    少女目瞪口呆看着这个英俊的青年转身蹒跚地走下阶梯不知为何她忽然产生了一种感觉:这是个非常可怜的人。

    ※※※

    朔风飞扬黑旗军全军从西南出前往支援西北战区。因为军情紧急紫川秀亲率三十一、三十二骑兵师为全军先导部队其余步兵各师随后跟上。

    西北气候不比远东三月寒冬已经过去春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来烟雨朦胧得如一诗。

    骑兵们一式的披风蓑衣斗笠数万只马蹄在烂泥般的道路里翻飞着泥水四溅。

    眼看春雨绵绵第三十一师师长兼行军参赞欧阳敬旗本深有忧色他对紫川秀说:“大人这雨再这么下道路泥泞我们骑兵的机动优势很难挥。”

    “雨下得越久越好。”紫川秀道:“我们困难但流风霜更困难。她是主攻的而且她部下全是骑兵大雨对他们的影响更大。”

    部队在出的第五天到达朗沧江的丹纳渡口紫川秀被眼前的混乱场面惊得呆了。

    河岸的东边满山遍野都是溃败的军队。遥望茫茫的河西岸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望都望不到尽头。

    紫川秀不禁咋舌:起码有十几万人挤在渡口上等着过河!而在他们的后方更多的败退军队和难民正在源源不断地向渡口开来。

    江的这边也是一片慌乱渡口桥给逃难的军民挤得水泄不通渡口两边的庄稼地全部被过往的人流踩成了操场附近的几个村庄被弄得面目全非连岸边那一段近公里长的泥土堤坝也被踩塌了。

    渡口唯一的桥梁已经攀爬满了人群像是蚂蚁爬满了一块方糖河那边的喧嚣和惨叫声不住地传过来让这边不住的心悸。

    这副兵荒马乱的恐怖景象纵然是久经沙场的紫川秀也禁不住心寒更不要说是那些初出茅庐的新兵们了。

    一万多骑兵夹杂在这庞大的难民和溃军群中就像是泥石流中的一粒沙子若让人潮这么冲撞会当即把队伍给冲垮的!

    他当机立断:“下马扎住阵脚!全军按战斗队列前进!前列部队亮出刀枪来!”

    黑旗军的骑兵部队迅结阵最前面的队列冲着潮水般乱兵亮出了刺枪和马刀犹如在大海中乘风破浪队伍排成一个尖锐的锲子逆着人潮而上艰难地挤到了河岸渡口桥头边。

    到近处实际情况比看到的更为混乱溃军大批大批地涌下来人流挤得水泄不通有些平民被推倒在地然后无数人践踏上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开路的士兵被人流冲撞得跌跌碰碰站立不稳。

    紫川秀看得危险叮嘱第一线官兵千万互相护持不要给人流冲散了。

    桥头逼上地方守备队的官兵正在声嘶力竭地维持秩序看到紫川秀这路队列整齐的兵马逆着人流过来一个守备队军官艰难地挤过来沙哑地喊道:“退回去退回去!你们挡住道了!”

    正说着一股人流涌过来险些把他也挤倒了幸亏黑旗军士兵眼疾手快把他扶住拉进了方阵的保护中。

    “谢谢!”那军官惊魂未定哑着嗓子道谢:“见鬼了!哪来那么多兵马海似的涌过来这两天已经踩死、挤死几十人了!请问这是哪路兵马带队的是哪位大人?”

    紫川秀不出声地站出来看到他肩章上闪烁的金星那军官一激灵跳起来敬礼:“统领大人!您……您是明辉大人吧?”随即又迷惑地摇摇头:“不对您太年青不会是明辉大人……这么年青的统领……”他终于认出来了:“您是西南统领紫川秀大人!大人我们总算把援军盼来了您来得真快!”

    看着军官憔悴的脸容眼睛里的血丝沙哑的喉咙紫川秀问:“你是渡口守备的负责人?”

    “下官是预备役副旗本高松受行省傅总督委托负责本渡口的守备工作。”

    “等下忙完了你去休息。现在你给我回话:敌军打到哪里了?”

    “大人现在哪里有心思睡觉啊!”高松遥遥指着西边黯红的地平线:“他们就在那边!快过来了!他们如今正在强渡黑河渡口第七军还在抵抗但估计顶不了多久!”

    紫川秀心头一紧:敌军已经离得那么近了!遥遥望向西方的天际轰隆轰隆的声响一阵紧过一阵空气在颤抖赤红的火焰冲天而起染红了一方的晚霞。

    对岸的人群也感觉了那种不安轰的一下炸了窝。

    谁都知道流风霜的部队就在身后唯一求生的道路就在那座桥上人群哇哇怪叫着拚命地往桥头挤桥头处波浪般翻滚着不时有人被推倒踩过不时有人被从桥上挤下来哭喊叫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看到这副惨状紫川秀颤抖了一下他问高松:“能不能找到几条小船我要搭两座浮桥!”

    高松苦笑:“大人附近村子里我们连一块完整的门板都找不到了!过路的部队已经把所有能浮在水上的东西都掳走了!”

    这时一直倾听的欧阳敬出声插嘴说:“大人我们还有马车把马车给拆了吧用木板修一座浮桥。”

    “好主意!”紫川秀不假思索地说:“这个任务就由你来负责吧!要快我在这等着!”

    “啊!”欧阳敬的脸一下子皱成了苦瓜但军令已下不得不从。

    他苦着脸敬个礼快步走开吼声远远地传来:“把马车都给我集起来用它们搭个浮桥!王副旗本你不要跑这个任务就由你负责执行!要快我就在这等着!”

    部下们很快执行了紫川秀的命令渡口处高高挂起了黑旗军的黑色飞鹰旗几百人同声喊话:“黑旗军统领大人到!所有军民一律听令违令者斩!”

    高呼声压倒了那惊人的喧嚣知道河那边有一个统领在押阵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顿时为之一减。

    紫川秀的命令非常简单:一运送伤员的担架队优先过河。二无论官阶高低任何人不得插队。

    溃兵们就像乖乖的绵羊一般服从他的调度在这危急关头惊恐的人们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和服从的权威。

    本来场面已经安顿下来但就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一阵喧嚣一个军官在卫兵的护送下挥舞着刀枪撞开人群队列挤到了前面卫兵们大声叫嚷着:“让开让开!旗本大人要过桥了你们让开路来!”

    有人劝阻:“大人紫川秀大人已经下令了任何人不得插队。”

    那个军官根本不理睬:“紫川秀?老子是逼防军的师长黑旗军的统领管不着我!”

    他的卫队把一个扛着伤员的担架队给拳打脚踢地赶开了场面一团混乱在两岸十几万将士愤怒的目光注视下那名旗本大摇大摆地过了桥。

    紫川秀在河的这边把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愤怒地拍案而起:“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抓起来!”

    那个旗奉带着卫队过了河还没站稳黑旗兵已经一拥而上把他们全部缴了械押送到紫川秀面前。

    “干什么啊?你们凭什么抓我!”那军官吵嚷个不停。

    欧阳敬听得不耐烦直接给了他个嘴巴:“少废话!见到统领大人还不行礼?”

    那旗本一愣抬起头映人眼帘的是紫川秀那张冷峻的面孔。

    他打了个冷颤强笑着:“秀川大人原来真是您老人家啊!我是明辉大人部下的米海啊上次我们在帝都还一起吃过饭哪您不记得我啦?”

    “米海?”紫川秀在脑海里搜索下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他问:“我宣的律令刚才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瞧见紫川秀面色不善米海用力地煽自己耳光:“是我不好我脑子灌水了我该死犯了大人军令虎威我不是人大人您狠狠地责罚我吧!要不改天我让明辉大人给您赔罪?”

    “听清楚了就好――拿下了!”

    几个卫兵扑上来把米海按倒在地他挣扎着叫道:“大人你干什么啊!放手啊快叫他们放手啊!”

    紫川秀和颜悦色地说:“米海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会转告你家人的。”

    “啊!”米海明白过来面色唰的变白了:“大人你你要杀我?”

    紫川秀嘴角冷酷地翘起不出声。

    “不!”米海惨叫一声猛然挣脱卫兵抱住紫川秀大腿哭号:“你不能杀我!我是边防军的人不是你们黑旗军的属下你不能杀我!你把我交给明辉大人处置好了!我是旗本是高级军官未经审判你不能杀我的!不过是过桥罢了你不能为这点小事就杀人啊!”

    “把他拖下去!”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拖开来他边挣扎逼用不成声音的凄惨嗓子叫道:“饶命啊!紫川秀大人饶命啊!你不能杀我的啊!我是旗本是师长紫川大人紫川统领紫川爷爷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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