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恒低垂了眸子,“与他撕打吗?”
    “且先忍一时之气。”
    “等他日,我会叫他数倍偿还的。”
    “疼吗?”
    闻恒抚上徐娇娇的额头,声音温和了几分。
    看着闻恒俊雅的面容,徐娇娇怒气消了消,“都怪爹,跟他提多少次了,可到现在还没给你挪位置!”
    “皇上也是,就司剑这种贱民,哪值得高捧!”
    徐娇娇一脸怒容。
    本就不喜李易,现在越发怒恨。
    恨不得当即让人把李易乱棍打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相府!”徐娇娇怒斥车夫。
    “他不是狂吗?”
    “一个侍郎而已,还能越过相爷!”
    “千人枕、万人睡的妓子,也就他拿盛芸当宝。”
    “一对贱人!”徐娇娇如同泼妇,咒骂着。
    闻恒嘴角抿了抿,眼底的冷意一闪即逝。
    无论平日再怎么装,一旦遇事,这不堪的一面便会无遮掩的暴露出来。
    若换芸儿,断不可能这般。
    “少爷,车架底下的横板断了,没法再走了。”车夫看了看徐娇娇,怯怯的朝闻恒低声道。
    “让府里的人另备马车过来。”
    闻恒拦住要发难的徐娇娇,挥手让车夫回去。
    “娇娇,前面有家医馆,我带你去处理处理头上的伤。”
    “外面的大夫,有几个医术好的。”徐娇娇推开闻恒,心里憋闷的很。
    头上不时的痛感,让她越加不耐。
    整个人比炮仗还易燃,满脑子都是怎么报复回去。
    “可觉得痛快。”
    李易给芸娘喂食甜酿。
    芸娘往他怀里靠了靠,“嗯。”
    “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定会找右相告状,添油加醋,一哭二闹,让右相想法惩戒你。”
    “我不怕他找上门,就怕他没动作。”李易笑一笑,在芸娘额头上亲了口。
    眼里的寒意,被深深藏住。
    越是从右相身上查不到什么,就越让李易肯定,他与溱国有关联。
    绝嗣,不是寻常人能弄到的。
    李易的目光,就没从徐娇娇身上移开过。
    但叫人恼的是,始终找不到确切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