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胖子的后劲比这红酒还大,若不是海耶斯提醒分毫,自己还当真栽在这个不起眼的胖子身上了,笑道:“你最好全盘托出,我现在跟齐亚家族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想要点东西压压惊,你能帮齐亚家族办事情,自然有自己的底牌,否则凭你的风格自然避之不及,哪还敢使出借刀杀人的招数,毕竟刀大了捏不稳,容易跌下手把自己脚砸了不是?”
“你!”老魏的因绝望而麻木地神色经段兴这么一说彻底僵化了。
“老老实实的给我全部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跟着我干事,这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也算是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否则你掌握着几家的把柄,今天这边到,明天那边倒,我迟早得被你这个秃子玩死!”段兴打量着魏秃子的神色,这个胖子是个人才,若是有着通天的野心,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可惜他一心都只放在了酒色上,成天除了多堆几斤肥肉上,就基本没什么作为了。不过他既然是个聪明人,段兴就不怕他做不出明确的选择。
段兴这算不上阴谋,他没去花功夫算计魏秃子,但是却把它能走地阳关大道全部堵死了,只留个他了一根窄窄的独木桥,想走其他的路,没有!不想走这个独木桥,也可以,自己滚下去喂鱼吧!这就是阳谋,段兴带着浅浅的笑容打量着一脸沉重的魏秃子,他不急,他不愁这魏秃子还能在他手上翻了天。
“你够狠!”为秃头笑了笑,一脸的肥肉上还堆着油脂般的冷汗,所以笑得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还有呢?”
“还够绝!够贪!”
“不狠,不绝不够贪的话,现在蜷缩在墙角的就是我不是你了,这就是我和你本质上地差距!”段兴手中**着酒杯,就好像**一个人姓名,就和这**手中地酒杯一样简单。他对魏秃子给他的评价不可置否,就算是让刘镇山来评价他,恐怕也和这个评价相差不远。
“你和普鲁士地资料在椅子下面的暗格里,齐亚家族与血牙的一些交往资料在那边那那个青花瓷转心瓶里!”
段兴沉默不语,并没忙着去取那些东西。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魏秃子。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魏秃子不明白段兴这是何意,只有沉默。
“我说魏秃子,你既然都上了我这条贼船了,咋都还不老实点呢?非得让我给你来点惨绝人寰地招式你才肯听话!”段兴笑了笑,端着杯子打量着,道:“你的积蓄呢。你这二十几年存的金币呢,只怕不比普鲁士的少到哪里去吧!”
魏秃子没说话,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被段兴的眼神盯得实在有些局促了才忍不住挪了挪**。
“想东山再起?没机会了!”段兴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道:“我这人做的比较绝,我平生最忌讳的三件事,其中另外一种是斩草不除根。会死灰复燃的。而是放虎归山,会被虎咬的!”
魏秃子突然抬起头,但是段兴那目光实在刺人的很。他才看两眼就立马又低下了头,低声问道:“第三呢?”
段兴默然片刻,笑了笑:“被朋友背后捅刀子,这样会万劫不复的!”
“在左边的墙壁后面,机关是桌子上的青石砚台,往左边扭三圈就可以了!你真正想要地东西也在那里面!”魏秃子不是傻子,他知道段兴贪图的并不是自己的钱财,而是自己平日里作奸犯科地罪证,能至自己于死地的罪证。
段兴饶有兴趣的围绕着那个红木书桌走了几圈。桌上却是有个很大的青石砚台,石质细腻如若肌肤,苍青之色上有着些许的岁月沉淀的痕迹,伸手敲了敲闻得一阵空明的响动,显然这方砚台之下另有玄机。
放下酒杯,段兴扭头笑了笑,笑的让一旁墙角蜷缩着的老魏有些不寒而栗地感觉,道:“老魏啊,老魏。我都说了在我手上你玩不出什么花样,你还跟我不老实,真的把我当成傻子了吗?”刚刚敲动砚台之时,他清楚的听到了墙后面传来的机簧扭动之声,显然只要自己一扭动这方砚台就会引后面已经蓄势待的机关暗器,若不是段兴五感强的惊人,只怕还真要着了这老魏的道。
老魏也笑了笑,脸上的肥肉**,冷汗直流。他这回真的碰到了对手了。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感到这么地无助,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一般。段兴的一言一行之间都把他心里的打算全部撕扯的粉碎。他终于提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力了。
段兴也懒得理会他,走过去直接一把抓着他的肩膀,轻而易举的将他那肥硕臃肿的身躯给提到了书桌前,道:“你陪我去取东西,你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招,你身材还是蛮不错地,兴不许就把你当做人肉盾牌了。”
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魏今天心里才有了理解,段兴做事太绝了,简直封死了他一切可以抽身地退路。就相当出被海耶斯拉上战船的段兴一般,这老魏也被段兴拉上了他自己远征地战船,得到好处,段兴可以大仁慈的分一杯羹给他,走入绝境段兴完全可以用这个胖子当做炮灰,挡箭牌。老魏也许是想到了以后自己的惨烈人生,竟然有些像嚎啕大哭的冲动,不过段兴拿着剑站在他旁边,他还没那个胆子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噎。
老魏以前经常喜欢坐在这张红木大椅上数着自己的金币,今天却要把以往辛辛苦苦数清楚的金币全部拱手相送,这其中的痛楚就好比生生在他脸上割下了一块肥肉,甚至还要严重,不过权衡利弊之下,他也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就如段兴所说的那样,他想东山再起再也不可能了,有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这一辈子都得受到他的掌控,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提线木偶。他现在只奢求自己这个主人是个聪明人,然后自己好好的协助他,这样也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