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悉,就好像分散多年的老朋友又要相见了一般,不由心下一阵怅然若失。
阿德金斯慢慢的叹了一口气,随着他气息的流动,有些昏暗的甬道里顿时亮起了几盏油灯,一下子明亮了不少。那扇大铁门也是越渐清晰,上面那些诡异的图案此刻也尽收眼底,净是一些浮雕在上的半寸深凹槽,那些凹槽就像无数错综交杂的水渠一般,其中有鲜血流淌,从凹槽的一段流淌到另外一段,看起来杂乱无章,却又似乎是井然有序。那些鲜血流淌不止,生生不息。那股透彻灵魂的诡异气息就是从中透出来的,就像那流动血潮一般起起伏伏,可又想被铁门束缚着,如何也冲不出来。
“这是什么?”段兴心里一片茫然,这种诡异的画卷已经完全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阿德金斯没理会段兴的自言自语,走进甬道,双掌亮起一团火焰,在铁门几处不同的地方,轻重不一的拍了几巴掌。伴随着一阵嘶哑厚重的齿轮声,铁门缓缓的升起,斑驳的铁锈和他嘶哑的响动披露出了岁月的沧桑。
铁门后是一个广阔的大厅,手腕粗的白蜡烛静静的燃着,没有一滴烛泪落下,燃烧了不知多少的岁月,这种白蜡烛是大海里一种人鱼的油脂制成,燃烧千年而不灭,又称千年烛,段兴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看这些千年烛燃烧的痕迹,显然这个大厅已经存在有不久的岁月。
千年烛的烛火是一种惨白的光线,在这空旷的大厅里却仍然显得有些昏暗,大厅的正中是一个极其漂亮的水晶棺,在这个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极其的突兀,整个大厅透露的是一种沧桑、神秘的气息,或者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而这个水晶棺却是透着一股子祥和,让人很舒服。
阿德金斯表情很木然,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望着那水晶棺一动不动,良久才迈出了浅浅的一步,段兴紧随其后,却看见了水晶棺材里的景象,不由整个人多呆住了。
棺材里是一个女人,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一身素纱让整个那完美无暇的身躯美到了一个巅峰,让任何事物都黯然失色,脸上带着半张毫无瑕疵的白玉面具,隐去了一半面容,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反而增加了一种神秘的气质,就好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种美。
不过这女人却死了,段兴有点想哭又想笑的感觉,那惊心动魄的美全部转化为了一种凄婉,让段兴感觉很不自在,扭头朝四方看去,四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书架,不过书架上却是空荡荡的,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