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夫子刚刚可有点名了?”
稍顷,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浑身都是艾草香味的杨贺。
景涵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颇为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哎……杨贺兄,小弟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刚刚夫子说迟到之人要抄十遍《林长卿精选诗歌二百首》给他,后天交。”
“不是吧……?十遍?十遍会死人的!”
“我只是转达夫子的话给你听而已,至于你怎么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小涵,咱们做兄弟做了这么久,你不是看着我抄书抄到抽筋而死吧?”
“我记得许询也是迟到了,可是大烟斗没有发现他,你可以以此来威胁他,叫他帮你分担一点。”
话已至此,景涵不再出声,也没有告诉他方才她被迫作了半首诗的事情,只在心里偷着乐,回想着杨贺从一脸郁卒到现在双目发光,春风满脸地看着许询坐着的位置,她憋笑憋得真是五脏六腑俱伤。
又难得杨贺居然没有怀疑她,真是听信她的话语,放课之后果然威胁许询,叫他一起分担他的《林长卿精选诗歌二百首》。
此时坐在杨贺前两个位置的许询,突地感觉到背脊寒风阵阵,大有掉下几层鸡皮疙瘩的可能。
景涵干咳了几下,便不再说话,翻开手上那本经过包装完全看不出书皮的《厚黑学》便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