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贪狼,深呼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和那颗贪狼之星一样,拨不开云层,看不见月亮――
我甚至是一个不能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
苟且偷生说的就是我吧?害怕死亡,厌倦死亡,所以就不得不努力地活下去,用尽身上一切力气活下去,纵然知道每天的太阳不能照在自己的脸上,仍想感受到一点人世的气息,沾染些许蓬勃生气。
景钲,我知道你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我知道你隐而不发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内心阴暗矛盾的一面隐藏着什么,那股黑暗力量过于强大,就像你小时候突然午夜梦游出现在我床边那样,眼神荒芜毫无意识地便扼紧我的脖颈,使我无从反抗。
甚至是绝望至死。
那种能把人狠狠拖拽至深沉大海,浑身疼痛不能呼吸不能挣扎的感觉我最清楚不过了,昨晚我才刚刚试过那种感觉,所以,我知道你的痛苦,我知道你活在深渊之中,即使看得见亮光,却不能真正触摸。
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你活成行尸走肉,我不要你永远都不言苟笑,令所有人都离你三丈远,独自活在你的世界里,你不应该如此,真的不应该。
你的人生应该比现在光明肆意一百倍,有着令众人景仰的地位,以及一名能与你并肩而立深爱着你的女子。
你的生活本应该是这样不是吗?
所以,别为了我,放弃了你应得的一切。
那样并不值得,亦会使我内疚。
夜空很璀璨,一点星子坠落在她的眼角,化作晶莹之泪,风一吹,消散不见。
“我甚至是一个不能活在阳光之下的人。”
呵,这句话还真是精辟,精辟到令他的心狠狠地震了一震。
他摸了摸她微湿的发,仍旧沉默。
这世界上没有哪个人会像她那般,身上无时无刻地带着两副面具,一具是自她五岁那年起便一直戴至现在的鸦青色胎记面具,用以在鸳凤楼中掩人耳目,而另一具则是自她进了长醉书院以后所戴的清瘦少年面具。
他七岁那年,他的母亲因重病而被梁府的人赶出家门,鹅毛大雪纷飞,覆了他们满身,他那时候既敏感又倔强,根本不知道“退缩”名为什么,只因觉得梁府的人不应该如此落井下石至他们于死地,他有权利取回属于他们一家应有的东西。
那次被人殴打至吐血的感觉早已忘掉了,唯独记
第四十二章 白费力-->>(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