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给小女子一条活路走走?”
景涵见他松了戒备,空气中令人窒息的死亡之感也消散了不少,她知道现在是与他谈条件的时候了。
“理由呢?”
“……”
活命也需要理由?
景涵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她闭了闭目,依然露出微笑,“方才小女子帮助你的下属铲除了真正的偷听之人,替你免去了不少麻烦,单是这个理由小女子应该能请求殿下让我活下来吧?”
“听你这样一说,貌似你的确帮了本殿大忙。”
凌彻看似认同地点了点头。
“是吧?”
景涵见有希望,立即乘胜追击,“所以,恳请殿下放了小女子,允许小女子拿这袋药材回去给我娘亲治病。”
“你母亲患了很重的病?”
凌彻突然关心起景涵的家庭状况来。
景涵愣了一愣,不明白他问这句话作甚,可是又不能不回答,“旧疾而已,就是需要长期调理。”
9.8
“你倒是孝顺,为了一袋不值钱的药材差点可以把性命都丢掉。”
“……咳咳,殿下你过奖了。”
景涵硬着头皮说道,“不知现在殿下能否放小女子走呢?小女子保证明天会失忆,将今晚所看见的人和事都忘掉。”
她直视凌彻的眼睛,说得信誓旦旦,毫不含糊,就只等待那人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凌彻亦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一双隐有褐金的眼眸看得专注却是漠然,一如两人第一次见面那般,明明是浮动着无限水光的眸子,却只能折射出虚无的影子。
手掌下的肌肤有点濡湿,带着血的黏稠,那女子脖颈动脉的跳动清晰可辨,平稳却虚弱,没有一丝因为性命被人扼在手中的惊慌害怕,平静得令人诧异。
自这件事情过了许久之后,当凌彻问她,为何那时候你被我扼紧脖颈命悬一线的时候还能显得那么冷静而不焦躁?
那已经恢复回女子打扮的少女盈盈一笑:“因为我自小已经习惯了被人扼紧脖颈还要装作不知啊。”
他一听,想起她的身世,暗叹了一口气。
可如今,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能隐忍多久而不反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