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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仙女”的滚滚红尘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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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百日不败的鲜花?没有,没有的!  在日后漫长的“冷宫”岁月里,在不经意间冒出个“柳梦梅”,贸然闯入她内心尘封已久的禁地,犹如平静的池水落下一片石头,掀起阵阵涟漪、波澜起伏。搅得人砰砰然、惶惶然,意乱情迷,六神无主。虽说朝夕相望,对唱共舞,欲借他人的酒杯,浇自我心中的块垒,焉知以酒浇愁愁更愁;虽说同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同听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却近在咫尺远在天涯。流言的迷雾隔断了前路,理智的风雪冰封了心湖,只剩一片死寂,一片雾茫茫。  为什么在台上忠贞不渝,做鬼也要并翅飞?大获喝彩?  为什么在台下却麻木不仁,不敢越雷池半步?反大受非议?  为什么红氍天空历尽悲欢终是大团圆,尽皆喜(剧)?  为什么滚滚红尘屡遭波折总有北燕南劳两离分?尽皆悲(剧)?!  有人劝她,人生如梦,名人也是人,何必呢……  “红颜零落岁暮,寒光宛转时将沉”这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唉!假如,没有那一缕微弱的电光射进冷宫,黑暗早就呑噬了宫女,也未可知……”。一老者叹道。  这里,请允许我借用南唐后主李煜的《相见欢》一词,对她的內心作个描述: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人生是个千古之谜,永无止境也永无谜底。  她为不让伤害的洪水猛兽,泛滥成灾,殃及池鱼。她毅然挥刀,痛斩柔情,冷宫,依然还是宫女最好的港湾和最后的归宿。  她只得暗暗呑下这杯自酿的苦酒——黑衣母亲的幽灵在她的天空盘桓、追踪、纠缠,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难怪著名记者基泰“从内心深处直往外冒冷气”地撰文道:“情感死亡的国家一级演员。经历太多的死亡,父母、丈夫、儿子、有有形的—生命的载体:躯体;无形的:感情、温情、恋情、父子情、母子情、夫妻情……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她对死亡的习惯和顺从,对死亡的期待和宁静!”  潮起潮落,花开花谢。公元2oo8年严冬,最后一场雪,李洪钧突发心肌梗塞,巧珍大惊失色,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呼来12o救护车,飞速地送往医院抢救。恨天公作祟,途中竟因无情冰山雪海的阻塞,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喊无声,欲哭无泪。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在离起死回生的武汉现代化大医院,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地方,痛心疾首地与生神擦肩而过——他不幸不知不觉、不由自主、不容分说地闭上了慈祥的双眼,再也不复睁开!亦如他默默地来,默默地去,不带走一片云彩。悲哉复痛哉!痛哉复悲哉!漫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仿佛西天派来翩翩飞舞的仙女前来夹道欢迎、为他迎来送往,并簇拥他一路走好……  楚剧历史的功劳簿上,应该不可或缺地带上一笔:一位可亲可敬、平平凡凡的好人;一位任劳任怨、无私奉献的贤夫良父,一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伟大无名英雄——李洪钧同志永志不忘。他生于1939年3月2o日,卒于2oo8年1月24日上午12:3o分,享年69岁。  刘菊英、张巧珍母女俩,不同时代、不同地点、不同身份、不同地位,却走了相同的一条路……  每当李洪钧先生忌日,巧珍在悬挂他著军装儒雅的遗像下,摆上洁白的鲜花,点上大红的蜡烛,以示祭奠怀念。一阵风吹过,仿佛故人魂兮归来。她似闻他演奏的经典琵琶曲《高山流水》耳畔犹响,响彻云霄;不由心底涌起“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摇曳中的蜡烛喷薄涌出、默默地流下带血的泪,点点滴滴,滴滴点点,长流不断,不断长流……  谁说張巧珍是幸福的?非也!她是不幸的。  现代著名文化大师巴金先生年轻时说过:“几十年前我流着眼泪读完了托尔斯泰的《复活》,曾经在扉页上写了一句话——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悲剧。”搜读阁小说阅读网.sodu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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