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回国后,又开始像往常一样忙碌起来。眼下她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那就是怎么安排崔博陵的职位,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充分意识到这人是一个吏治能才,若想要他全力施展,必须得给予实权高位,最好的就是做丞相。但是这朝中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职位全部占得满满的,怎么安插这还是一个问题。特别是丞相之位……
陈梓坤为此事不止一次找自己的幕僚商议,一时无果。
……
陈信这几日也是费心思量。最后,他决定背着妻女,自己好好考察并敲打一番这个小白脸。
一日,他特地让心腹陈六子去请萧舜钦,在后堂设小宴款待他。
萧舜钦到达时见座上只有自己,心中不禁微微惊诧。
这一次,陈信也懒得摆出那种正儿八经的姿态,他随意的指指座位说道:“别拘泥,坐吧。今儿请你来就是随意说说话,再问你一些问题。”
萧舜钦恭谨的答道:“不知陈王想问庶民什么?”
陈信摆摆手:“别草民庶民的,这不又是朝堂,没那么多规矩。”
陈信清清嗓子接连发问:“我且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在不?有无姬妾?去没去过青楼?你要坦白招来。”
萧舜钦:“……”
默然片刻,萧舜钦强忍着笑意,一一答道:“禀陈王,在下今年二十二岁,耕读传家,父在母亡。无妾,从未踏足过……青楼。请问大王,这可是贵国招贤的考题?”
“啊哈哈,不算什么考题。只是随意问问。”
陈信停了一会儿,又接着发问:“你和公主是怎么认识的?是她救了你还是你制造机会救了她……”萧舜钦再次惊诧,生平第一次,他遇到了一个他无法把握的人物,陈梓坤虽然诡异多端,但他仍能以常人之心揣测之,但这人,他揣测不了,就如眼下,他永远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问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陈信脸上露出一副“还算将就凑和”的神情,目光也没有那才那般挑剔了。他觉得自己应该严宽相济,接下来便温和亲切的和对方拉起家常来了。
“…………本王这个女儿特别孝顺,她四五岁就知道用泥巴捏小人儿哄我开心,六岁就到处捉蛇为我泡药酒治病。平常我说话办事从不拂逆一句;
她还特别勇敢,八岁时,骑术就超过了她娘。行军打仗,令无数男人望尘莫及,军中大部分人都交口称赞;
她自幼聪慧过人,七岁时学问就超过了我这个当爹的……”
萧舜钦从来不曾接触过这样的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从容笑道:“如此聪慧之人,世所罕见。”
“嗯嗯,这话说得对。这是她五岁时做的诗,你听听,写得多顺口:狗狗狗,伸脖汪汪汪。摇尾点头蹦蹦跳,会捉老鼠会撵猫。还有一首写猪的,一头花猪,呼噜呼噜。肥头肥脑,挺着大肚。”萧舜钦极力忍着笑意伸手接过册子认真阅读。
陈信对他的态度基本还算满意,他沉吟片刻,意味深长地做最后的陈辞:“我这个女儿呢,在家里称王称霸习惯了,我打算以后给她找一个什么都听她的,又得自己有主意的女婿。身板壮实脾气好。家里父母还得开明。最好呢,能招赘到我们家。我以前十分不喜欢小白脸,觉得这种人的心眼就像蝈蝈的笼子-――场面不大,心眼忒多。不过,如果她非要这样的,我们做父母的也可以考虑一下。你呢,就好好在这儿呆着,她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我回去让她娘训她。”
萧舜钦态度谦恭的答道:“是是,多谢大王恩典。”
陈信一挥大手:“行了,别叫什么大王了,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哈哈。”
萧舜钦付之一笑。
就在这时,陈六子匆匆跑进来禀道:“大王,不好了,公主杀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2更,剩下的改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