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诏令。像是第四、第五道征兵令,加税令,人头税,渔猎税,商税等等名目繁多的税目,一一射向城中。有的诏令魏王根本没来得及发向淇州。
陈梓坤视察了两地的进攻情况后,问萧舜钦道:“苏放此法倒是极好,功心为上。不知卫州也可否效法?”
萧舜钦接道:“卫淇两州情况不同。卫州太守赵成性格刚硬,他当年就是因为弹劾王亲贵族,得罪了玉林公主,才被贬到卫州做太守。如此一个人,他又怎能会投降?他肯定会死战到底。”
陈梓坤默然点头。
恰在这时,斥候飞马来报:“大王,魏国援军已经到达武关,离此地还有一千里。”
陈梓坤一惊,一千里?若是急行军,两日便能到达。
她沉吟片刻,当下命令郑喜:“传令天机阁和各路斥候,不拘用什么办法,务必拖延魏军的行程。”
郑喜躬身答应:“遵令。”
接着,又一骑快马飞来禀报:“禀大王,晋王在南陵与刘先对峙。双方势均力敌。无有新的进展。”陈梓坤听到袁麟进展不顺利,心头一阵轻松。知道他过得不好,她也就放心了。陈梓坤还没高兴多久,就被萧舜钦当头泼了一瓢凉水:“大王未免高兴得太早了。晋军进展不顺,若是我军再拿下卫淇两城。说不定晋王会心生不平,两国再起嫌隙也未可知。”
陈梓坤听罢,顿时警醒过来。她连忙问道:“先生看,此事该当如何?”
“只能静观其变。”陈梓坤轻轻叹息了一声,眼下也只得如此。
过了半个时辰,第三骑快马飞来禀报:“大王,好消息。索大将军已经拿下云中,此时正日夜兼程赶来和大王会师。”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消息,陈梓坤不禁两眼放光。
谁知萧舜钦竟然再次泼了一盆冷水:“大王先别高兴,索超所过之地,皆有重兵把守,何时突出重围也未可知。”
陈梓坤无奈的看了萧舜钦一眼:“你就不能让本王高兴一会儿再泼冷水吗?”
此次攻城,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日落。双方仍无丝毫进展。日暮时分,双方暂时鸣金收兵,准备翌日再攻。
晚饭后,陈梓坤正在帐中揣摩战法,突听亲卫来报:“大王,苏放求见。”
陈梓坤放下地图,挥手命令:“请他进来。”她的话音刚落,又有亲卫来报:“大王,萧先生求见。”
陈梓坤眉头一蹙,只好再次挥手:“放他进来。”
萧舜钦和苏放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中军帐中,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十分勉强的点点头算是招呼。
“两位请坐。”陈梓坤假装没看见两人的暗潮涌动,神情和悦的请两人入座叙谈。
“大王,”苏放率先开口,侃侃奏道:“臣恳请大王向晋王写一封信,请他迅速东进,会师武关,如此一来,晋王必定会以为大王进展不顺。另外,请大王发一道暗诏给崔大人,让他着手征兵征粮。让人误以为大王力不能支。另外,关于明日攻城之事,臣请大王调拨三万军马助攻淇州,以摧枯拉朽之势攻打淇州,迫使淇州太守投降。”
萧舜钦适时反问:“这么说,苏大人有把握让淇州太守投降?”
苏放呵呵一笑:“在下已谋出一策,明日我为副使,入城劝降淇州太守。”
陈梓坤听出苏放的弦外之意,缓缓问道:“苏先生,谁为正使?”
苏放眉头一抬,转脸看着萧舜钦,语调清晰的说道:“敢请萧大人随在下一起入城,淇州太守性格软弱,为人优柔,但他又酷爱名声。若让他投降,必须给他一个极好的名头和台阶。萧家为国内望族,萧先生若是能陪在下前去,定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