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形迹,性子爽直可爱,微笑道:“在下歇得差不多了,咱们上路吧?”
两人继续向东南方向行出数里,途经村庄时晚晚顺手在一家农舍外偷了两件晾着的衣服,司马流云虽觉歉疚,但见晚晚丢了块碎银在那户人家门前,便也无话可说。二人寻了隐蔽处换过衣衫,互相打量之下,见对方容貌衣着均是土里土气,不觉好笑,但想着如此一来,多半能避过追兵的盘查,心中也自一松。
晚晚笑道:“咱们今晚是到前面找户人家借宿呢,还是就在野外露宿?”
司马流云略一犹疑,若只他一人,自是觉得在野外露宿较为稳妥,但见晚晚一副娇柔模样,却不知她能否吃得风霜之苦。
他正欲开言,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疾响,听着正是朝二人这边驰来,心下顿时一惊。晚晚亦是面色微变,低声道:“你我形貌已改,即便来的是追兵,也未必便能认出咱们。”
司马流云点了点头。两人神色自若,继续缓缓前行,却都在心里捏着一把冷汗。
片刻间那群人马迎面而至,见到司马流云与晚晚二人,便纷纷勒马停了下来。
司马流云见这群人并非官兵,先自暗中松了口气。定睛看时,只见这些人全身劲装,腰悬兵刃,均做武林中人打扮。当先一名青年公子相貌俊美,脸上隐约带着些许傲色,双目顾盼间极具威严,似是众人首领。
司马流云暗暗点头,心道:这人目中精光暗敛,看来武学造诣颇深,是位内家高手。
他见此人器宇不凡,心下顿起惺惺相惜之感,若不是身在逃亡途中,便欲出言与他结交。
却听那青年公子已开口问道:“借问一声,这条可是通往乐州的道路?”
司马流云见晚晚垂首不语,便应声答道:“正是,沿这条路朝西北方向行个三五日,便可到达乐州了。”
那青年公子听他谈吐温雅,心中略觉诧异,却也没怎么在意,点头道声:“多谢。”身旁一人便从怀中摸出块碎银扔了过来。
司马流云怕显露了武功,装作伸手欲接却没接住。那块碎银落到地上,正好滚在晚晚脚边。晚晚愣了一瞬,急忙俯身去拾。
那青年公子见她低头露出后颈中一片雪白肌肤,神色却是微微一动。
晚晚已飞快将那块碎银拾起,交给了司马流云。
那青年公子盯着她纤长白嫩的手指看了片刻,又将目光移至她身上来回打量,落在她胸前饱满处,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见晚晚垂着眼睫正欲与司马流云一同离开,便咳了一声,转头朝身旁两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当即一笑下马,拦住司马流云二人去路。一人伸手抓住晚晚手腕,将她拖至一旁,口中笑道:“你这山野村姑,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竟被我家公子给瞧上了?”
另一人转头笑问道:“公子,这乡下小子如何处置?”
那青年公子面露不耐之色,轻轻扬了下眉。
那人心领神会,抽出腰间长剑,便朝司马流云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