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中亦是一阵颓然。
忽听房门吱呀一响,只见晚晚端着盆水,施施然回转房中。
云冉并未抬头,轻声道:“我不是说过了让你出去的。”
晚晚见她神色落寞,并未冲自己发作,倒是颇出意料之外,轻笑道:“我来帮你上药裹伤。”说着将水盆放在桌上,见云冉右臂伤处隔着衣衫正隐隐渗出血迹,当下取过药囊,以剪刀将她右臂衣袖剪开,露出伤处。
云冉知她也是出自好意,便不再多言,任由她为自己裹伤。
晚晚见伤口深几见骨,咋舌叹息了一番,手脚麻利地换过了药,小心将伤口裹好,眨眼问道:“原本是谁为你上的药?这药可贵重的很呐,一下子敷了这么多,此人倒也舍得。”她瞟了云冉一眼,忽地笑道:“难道……是齐大当家?”
云冉眼睫微颤,沉声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晚晚见云冉面色涨得通红,目中全是恨意,心中只觉诧异,喃喃道:“奇怪,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垂眸瞥见云冉颈上一抹红痕,心中一动,回想方才云冉回房时的形貌举止,失声道:“莫非他已将你……”
云冉面色忽转苍白,将头扭向一旁,低声道:“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晚晚偷眼望去,见她眸中似有泪光闪动,心下顿时了然,蹙眉冷笑道:“没想到堂堂绝杀门主,竟做出这等趁人之危之事,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在室中来回踱步,似是在下什么决心,忽转身朝云冉说道:“你放心,就算没他绝杀门相助,咱们也定能将司马公子救出来!”
云冉方才一时失态,此刻心情稍抑,抬眸看向晚晚,见她意气焕发、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略一转念,便已猜出大概,淡淡问道:“司马家许了你什么好处?”
晚晚神情一滞,含嗔瞟了云冉一眼,讪讪笑道:“一万金。比刺杀司马公子得的赏金还要多些,这下你不用怕我临阵倒戈了罢。”
云冉见她眉眼弯弯,笑得狡黠,只觉一阵无语,原本愤懑沮丧的心情却也淡了些。
接连几日,司马家安插在府衙中的暗线却始终没探出什么消息,温怀风等人亦是形迹不现。晚晚焦躁起来,便想率众前去府衙劫狱,却被司马家众人劝阻。司马家虽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却也是乐州本地大族,不到万不得已时,自是不愿明着与官府为敌。
云冉有心请万壑山庄出手相助,但川中距离燕州路程遥远,已不在万壑山庄势力范围内,即便洛七派人前来,只怕亦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众人聚在厅中议论纷纷,正没做理会处,一名家丁忽然匆匆走进,向司马府中管家禀道:“外面有名江湖汉子求见,说是得了家主的消息,特地前来报信。”
管家神色一动,忙道:“快去将人请进来。”
那名家丁应声而去,过不多时便陪着一名青衣汉子走进厅来。
只见那人年在三十许间,满面剽悍之气,目中精光内敛,看上去气度甚为不凡。
众人见那汉子青布缠头,服饰颇为怪异,心中皆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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