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为了救她这个他口中算不得极品的“美“,被一头小牛给撞了。不过他依然站得很稳表情很镇定看起来就像刚刚被一片大树叶扫过没什么两样,虽然他微微皱眉似乎有点疼,但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好一点也不狼狈就像刚从贵宾席上走下来一样。
不过当鲜红的血将他的浅色衬衣袖子洇湿了大片的时候,他的脸色和唇色终于白了。于是他们的异国街头平民之旅因为江离城的受伤而提前终结。
陈子柚固然觉得有点没面子,那几名随从更是诚惶诚恐。因为江离城自称没有伤及筋骨拒绝到附近的诊所看伤,所以他们接受了牛主人的道歉后乘车返回,他的胳膊用陈子柚先前遮面的薄纱紧紧地绑了起来。
一车人都神色凝重,只有陈子柚想着心事,不经意时嘴角便微微地波动了一下。
“什么事那么开心?”江离城冷不妨问。
“我在想这里的法律。如果牛把人撞成重伤,应该不必判死刑的吧。”她一时不察便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其实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如果那牛把你撞死了的话……
不过她说与不说差不多,江离城大概已经猜出她的真实想法,因为接下来他冷冰冰地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麻烦你露出一点关心与感激的表情行吗?”
陈子柚闭了嘴,不过没有按他的要求作出关心与感激的表情,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又没上过演员训练班。事实上,她从认识江离城以来,第一次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她实在是忍到极限了。她又没求他救自己,她一点也不想感激他。
他们回到住处后,医生已经在等待。只是皮肉伤,不算严重,医生为他仔细包扎,交待他不要沾水要忌食注意休息等若干事项后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江离城裸着上身只穿了睡裤推开浴室的门。陈子柚疑惑地看他一眼,正疑惑着他怎么洗澡,他已经不客气地朝她勾勾手:“过来帮忙。”
她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进浴室,状似关心地问:“我让他们帮你找个按摩师好吗?”
江离城瞟了她一眼。
这里是五星酒店的顶级套间,连浴室都金碧辉煌,ap.浴缸洁净如新,纤尘不染。
陈子柚一边给他放水一边想,江离城看起来很不喜欢别人碰他。平时谁若近他身,他会不着痕迹地闪开,或者立即有人挡到他身前,他连与人握手后都会去洗手。怎么他就那么不介意自己去碰他呢?为了复仇连自己的身体都搭上,牺牲了色相只为了让她不好过,这究竟是她在卖身还是他在献身?这么算计起来她其实也不算太吃亏。
昨夜他颈椎和肩膀疼,那名女按摩师丰满娇艳如水蜜桃,连她身为同性都觉得那女子诱惑万分,结果江离城十分钟后就把人家打走了,却支使病恹恹的她给他捶了半小时的肩膀。
但是昨夜她因为脱水全力无力,她本有心趁机报复,使了大力去捶他,但也只不过捶疼了自己的手,那拳头落到他身上后便变得绵软无力。
然后陈子柚后知后觉地现,莫非每次他俩做的时候她太缺乏主动以至于令他更有征服欲?每次她要么揪着床单,要么抓着床柱,尽可能地不碰到他的身体。她可真是太失策了。下次或许可以死死搂住他,贴着他,作出很投入的样子,让他倒足胃口,这样以后兴许就不再找她了。
她兀自神游太虚,江离城一边试着水温一边叫她:“过来帮忙。你走的什么神?”
“呃?”她一抬头,一条毛巾已经扔了过来。原来江离城这个洁癖症患者,竟然不肯用浴缸,即使这是五星级饭店顶级套房里的浴缸。
陈子柚只好在花洒下帮他洗澡。她连给猫和狗洗澡的经验都没有,狼狈万分,又要仔细地避开他的伤口,又要小心避开他身体的某些部位,她自己也淋了一头一身水,湿漉漉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打死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地将湿衣服脱掉,虽然她身上每一处他应该都看过了。但那薄薄的白色丝质衣料被水一浸,贴在身上的效果并不比没穿衣服好多少,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矫情劲儿。她只能努力回避江离城的眼光。
水雾蒸腾的空间里谁也看不清谁,她权当自己在为一尊手感比较仿真的人体雕塑认真刷洗。
总算把他打出去,陈子柚在浴室里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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