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唯有心窝那一处,温温热热的感觉久久不散。
“我要忘了今夜,你也要。还有,我没准备好见你的时候,你也不准来见我。”说完,她满脸通红,眼赧然垂下。她的手慢慢地从他脖子上收回,移到脑后轻轻一拨,发髻随之松开,乌黑柔滑的长发如瀑布般洒落。
“小树!”他眸子一亮,激动不已。满心喜悦地对上她羞赧娇媚的脸,他象是突然才发现,怀里微微轻颤着的身躯紧紧地贴着他,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子特有的玲珑曲线,凹凸有致,柔软馨香……全身的血液瞬间如逆流般齐齐冲入他的头顶,他的脸“腾”地烧了起来,先前那幅“天不怕地不怕舍我其谁”的桀骜表情里闪过一丝羞涩的窘意,灼亮的眼眸更是通红一片。他甚至听得见胸腔里的那颗心犹如肆意奔腾的骏马,“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小树!”他低低地再唤一声,嘶哑低沉的嗓音里含着揉进心骨的缱绻柔情。他猛地将她拦腰抱起,步伐稳健地走向内室的床榻……
……
“起禀皇……爷!到通凉河了!您看,河对岸就是闲林镇。太好了,我们终于在正月十五赶到了!”一个十八、九岁模样随从打扮地年轻人撩开车帘,探进头兴奋地喊道。
马车里躺着的人被惊醒,猛得坐了起来,神情里满是美梦被打断地意犹未尽,气急败坏吼道:“小盆子,叫什么叫?滚!”
小盆子一脸莫名地将头缩了回去。
夏尘阳仰身倒下,闭上眼睛准备重新再入梦里……半响,他失望地又坐了起来,惊觉自己失常的行为,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
五年了,他日思夜想,这是唯一一次,让他梦到了五年前那一夜。
“小树,‘三五年之约’的最后一天,你该准备好见我了吧?”他低低地叹道。突然察觉马车已经静止不动了,他朝外沉声喊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停下来了?”
“回爷,已经到通凉河渡口了。请问爷准备乘船过河,还是继续坐马车到上游过桥?过桥需多用一个时辰。”小盆子小心翼翼地回道。
“到通凉河渡口了?那闲林镇不就在对岸!”夏尘阳惊喜地撩开车帘,跃身下车,责怪地睇小盆子一眼道,“不是让你到通凉河就告诉……爷吗?”
小盆子委屈地撇撇嘴,不等他开口辩解,夏尘阳已阔步走向离他们最近的渡船,道:“小藤子,小盆子,随爷坐船。青龙,你带其他人过桥,我们在镇上的闲人客栈会面。”
闲人客栈,曾经有个师父自诩极雅而小树认为极玉石商的名字叫“雅玉楼”,结果被小树金口一开就改了名,她的理由是:“开门迎客首先应该明明白白告诉人家这就是住宿吃饭的地方,而不是让人猜测这到底是不是卖玉器的?一犹豫,客人就走过头直接奔下家去了。”
师父曾经在他面前绘声绘色地讲了这一段,还捶胸顿足地大叹教出的徒儿即没才气又不懂风雅。他听了哈哈大笑,几月的疲惫和寂寞尽消。
五年来,师父把小树隐藏的极好,师父说那是她的决定,他顺从了她的心意,极耐心地边等待边做他该做的事。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与她约定的期限也到了,从师父那里一得到她的消息,他就赶来了。幸好,错过了与她共度的四个生辰之后,在他的又一个生辰里,他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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