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那批武林高手纷纷往南追去。最后又见了那个什么姑娘也赶去了。我又继续寻找。突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声说话叫我不用找了慕容公子自然会有人送回船的。还叫我们也不必在这里等沿江直下就可以了。”
江中一叟困惑了:“有人在你耳边轻声说话?你没见到人?”
“是!当时真吓了我一跳。一看我身边前后并没一个人而声音像蚊蚋般仍在我耳中响着。我疑心要不是神仙准是碰上山中的精灵妖怪了惊骇异常。”
“声音如蚊字字清楚?”
“是!”
“阿水你碰上一位武林高人了!他用密音入耳之功跟你说话你是看不见他的。”
“密音入耳!”阿水惊愕。
“这是一门上乘的功夫要具有深厚的内力才行。就是我也不可能做到。阿水既然这位高人这么说我们就开船吧。不要在这里等了。”
阿水又问:“这位高人是谁?”
江中一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他不会害我们。阿水上船来吧。”
阿水一肚的疑惑只好解缆起锚船便扬帆沿江而下。江中一叟却不时注意两岸看看有没有慕容智和莫女侠的出现。
再说昆仑派掌门鬼影瘦以极快的身法凭着哭笑二长老沿途留下的记号追赶了近六七十里。蓦然见哭笑二长老给人吊在山道旁的一棵大树下愣了愣问:“两位长老怎么给人吊到树上了?”
一见笑的一张嬉戏笑脸再也不见了一见哭一张苦瓜似的脸拉长得更难看。他们叹着气说:“乐正掌门我们两叫化今日可算栽到家了!”
鬼影瘦精光似的双目打量四周觉四周无人问:“什么人将你们吊在树上的?”
一见哭说:“别说了我们一时不慎上了那小狐狸的当。”
“两位怎么上了这头狐狸的当?”
一见笑即叫起来:“乐正掌门我叫化吊在树上好看吗?你放我们下来再问好不好?要不我叫化什么话也不说。”
鬼影瘦为人颇为严肃但见了他们这副狼狈相也忍不住好笑起来连忙说:“是是老夫一时竟忘了你们给吊在树上。”说时。便解了他们下来。一边问:“凭两位的武功与内力就是一时不慎给人捆了手脚吊在树上也完全可以运内力将藤索震断怎么仍像挂腊鸭似的吊在树上?”
哭笑二长老身上藤索虽然解开了仍躺在地上不能动。鬼影瘦问:“两位绳索解开了怎么还不起来不会是受了伤吧?”
一见哭哭着脸说:“乐正掌门我们给这狐狸女妖封了穴位麻烦你再给我们拍开!”
一见笑又叫起来:“你以为我叫化愿意腊鸭似的给人吊起来吗?要不是给这狐狸封了穴位我叫化不会震断绳索么?”
“原来两位给这狐狸封了穴待老夫给你们拍开。”
一见笑又没好气地说:“你别拍了!”
鬼影瘦愕异:“为啥?”
“你现在拍迟了。你看看他们都赶来了我叫化这副狼狈相他们不见也见到了还拍什么?”
果然先赶来的是武当掌门中原一剑青松道长和少林寺枯木禅师跟着而来的是上官林、清和子等人最后方圆圆也赶来了。
丐帮弟子一见自己的两位长者躺在地上不动都吃了一惊问:“长者你们受伤了?”
一见笑说:“去去去我叫化受什么伤了?我喜欢躺在地上不行吗?”
鬼影瘦素知丐帮一见笑长老为人一笑说:“他们跑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一边暗运真气拍开了他们被封的穴位却装出是轻轻拍打他们一样给他们留了面子。只有青松道长和枯木禅师看出了他们是给人封了穴位其他人都没看出来。
一拍开穴位一见哭先跳了起来狠狠地说:“我找这头狡猾狐狸算帐去!”
一见笑一下拉住了他:“不!我还没歇够。老哥我们要歇一会这树下荫凉好睡呵!这头狐狸恐怕走远了追不到啦!”
“不行她就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以雪今日之耻辱。”
枯木禅师说:“阿弥陀佛两位长老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
一见笑嘻嘻地说:“老和尚没什么事。那头狐狸见我俩追得辛苦特意用山藤给我们编织了一张软床吊我们上树歇歇凉。”
群雄听得莫名其妙。方圆圆笑了笑:“老叫化那么说你们是给她捆了手脚吊到树上啦!”
“嗨!你这么说我叫化脸够光彩吗?你这女娃子听清楚了是让我们歇歇凉。”
一见哭说:“老兄弟别打肿脸充胖子了。我们一时大意上当给这头狐狸吊在树上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群雄听了骇然愕然相视。以哭笑二长老这样的武功都给青衣女狐捉了起来吊在树上那其他人更不是她的对手了!单独去找她那是自找苦吃!
鬼影瘦问:“你们是怎样上她当的?”
一见哭悻悻地说:“她逃进了这一片树林我们分头寻找怎么也想不到她一下骤然在我身后出手两股背劲便封了我们的穴位。”
一见笑说:“跟着这狐狸跑出来转眼用山藤将我叫化两人请到树上休息啦!”
鬼影瘦困惑地问:“你们一点也没觉她在你们身后?”
一见哭摇摇头:“这狐狸身法手法简直快得叫人不可思议。”
一见笑却瞪大了眼睛:“我叫化要是觉还让她点倒吗?对了!乐正掌门是不是这头狐狸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但众人愕然连鬼影瘦也愕然:“她与老夫有什么关系了?”
“她那身法手法不是你传授给她的吗?她身法之快跟你一样呵!”
枯木禅师说:“笑长老别说笑了!老衲知道梵净山的轻功不下于天山、昆仑只是武林中少见罢了!”
鬼影瘦说:“是呵!昆仑派的鬼影、追魂掌这两门武功怎会传给他人的?”
武当掌门青松道长这时问:“笑长老这女妖朝哪个方向逃跑了?”
“依我叫化看她绝不会朝北方跑。”
一见哭说:“你怎知她不会朝北方跑?”
“老哥你是不是给吊得转晕了脑袋?北方这么多人来她往北方跑不给人碰见了?”
“我偏说她往北方跑了!”
群雄一听知道这哭笑二长老又互相抬杠了。一见笑说:“好好!那你往北方追吧。我可不陪你。”
“我陪你一路上尽倒霉还给那狐狸当腊鸭似的挂在树上。”
方圆圆叹口气说:“你们别急了!那狐狸到底往哪个方向跑了?”
一见笑说:“除了北方东、南、西三个方向都可能跑。不过我叫化可想往南方去。”
“笑长老那她……”
“哎!女娃子你别叫我叫化笑长老了我叫化笑不出来只会哭。”
方圆圆忍住笑说:“那她往南边跑了?”
“我叫化没这样说。”
“那你怎么往南走呢?”
“因为我叫化知道往南跑是大海大海边有个叫合浦县的那里珍珠多极了我叫化想捡几颗珍珠买酒喝。”
方圆圆问:“你意思是不是那狐狸跑去合浦拾珍珠了?”
“哎哎!我叫化只说我去拾珍珠并没有说她。不然到了那里找不到她大家不更骂我叫化?”
枯木禅师说:“看来我们大家分头去追踪这位女施主才行!”
方圆圆问:“禅师那我们在哪里会合?”
“浔州府龙华寺怎样?”
一见笑说:“你这和尚怎么尽找和尚庙会合?不能找别的地方会合么?和尚庙尽吃斋更没酒喝。”
枯木禅师笑问:“笑长老你说你要去哪里会合?”
“有酒有肉哪里都行。”
方圆圆说:“笑长老你要喝酒我在浔州府买给你吃好了。”
“好!我叫化就跟你在一块。”
“笑长老我可不想跟你去捡什么珍珠你还是跟哭长老一起吧。”
“你嫌我叫化脏?”
“噢!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见笑看看方圆圆又看看上官林似乎明白了说:“你是想跟上官林这小子一起。”
方圆圆一下红了脸啐了他一口:“没半点正经我不跟你说了。”
除了青松道长、鬼影瘦和枯木禅师不笑外其他人都笑起来。群雄心中都明白方圆圆和上官林正是武林中的一对侠侣论相貌、武功和门派都十分相称。
最后大家便分头追踪莫纹。青松、枯木和鬼影瘦先回浔州龙华寺等候莫纹的出现;上官林和方圆圆自然是在一起;笑长老和哭长老抬杠是抬杠最终还是在一块往南追踪去了;其他人便往东、西方向而去。
浔州府桂平的金山村一带都是群山峻岭。而浔州府与梧州府都是在大容山中山峦起伏连绵千里。山与山岭与岭不是为峡谷分开便是为急流所断。这一片山岭真是多见树木少见人。
哭笑二长老走路好像不会拐弯似的逢山过山遇涧跨涧。他们边走边谈一见笑问:“老哥哥你觉得这头狐狸为人怎样?”
“狡黠!”
“还有呢?”
“这已够了。”
“老哥哥我感到这头狐狸狡黠虽然狡黠却顶可爱的。”
“什么可爱?”
“她很有趣。”
“你还嫌她吊你不够?”
“其实她完全可以摘掉了我们两颗脑袋但她没有这样做。”
“吊起我们当众出丑比割了我们脑袋更可恶。”
“老哥哥你总不会说她是心狠手辣的女魔头吧?”
“她与魔头不同。”
“老哥哥我们捉到了她怎么办?”
“我要吊她一顿解气。”
“不杀了她么?”
“她交出慕容家武功秘笈放她走。”
“也不吊她了?”
“吊!”
“你吊了她她会交出么?”
“喂!你有个完的没有?”
“老哥哥我问问你嘛!”
“那你杀不杀她?”
“她那么逗人爱杀了不可惜?”
“那你怎么对她?”
“捉她回去交给我们的金帮主。我想我们的金帮主见了她一定喜欢得不得了!”
“你怎么知道金帮主喜欢她了?”
“因为她跟我们金帮主一样的狡黠喜欢逗人。说不定会收她为女儿哩!”
“那我们丐帮就别想过安静的日子了!”
“你是说这头狐狸会乱了我们丐帮?”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各大门派必然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说我们意图独吞慕容家的武功绝学。”
“不错不错这是个麻烦。”
一见哭叹了一声:“老弟其实我们只不过寿星公跳舞——老天真而已。”
“我们怎么老天真了?”
“老弟凭我俩的武功能捉到这头狐狸么?”
一见笑搔搔头:“是呵!论武功不行谈到心计更不如。我俩凭什么能捉到她?不不说不定我俩时来运转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叼现成的。”
“你真是叫化子弹琵琶穷开心。”
“我俩本来就是叫化嘛!”
一见哭有感而说:“看来只有我们金帮主出马才能捉到这头狐狸。”
“青松这杂毛和那鬼影老头儿也不行?”
“我看若是单打独斗他们也捉不到她。”
“我们帮主武功并不比他们高多少呵能捉到她?”
“但我们帮主有过人之智。”
说着说着他们转出了一处山谷慕然见前面路旁树下站着两个持刀的黑衣汉子。一见笑说:“老哥哥我们不会碰上了拦路抢劫的强盗吧?”
一见哭望了望:“你怎知他们是强盗了?”
“不是强盗他们持刀守着谷口干吗?打猎也没有持刀的。”
“老弟你身上是不是有银两?”
“老哥哥有银两我还不早换了酒喝?叫化留不得隔夜米我哪还有隔夜的银两?”
“那你怕他们干什么?”
“不不!他们那两把刀明晃晃的好怕人。你看他们在朝我们挥手了!”
“他们挥手干什么?”
“不是叫我们往回走便是叫我们过去。”
“是叫我们过去。”
“不对!是挥手叫我们往回走的。”
“那他们就不是强盗了。来!我们走过去看看。”
“不不老哥哥我脚软了。”
他们的话是说给那两条黑衣汉子听的。这两条汉子服装一色打扮刀也相同所不同的一个有两撇胡须;一个却是大小眼。年纪也不相上下三十多岁。
一见哭拖着一见笑走过去了。大小眼已瞪起了一双眼睛大小更分明了说:“你们是不是想找死了?我叫你们往回走为什么还要跑过来?”
一见哭故意愣了愣眼:“你不是打手叫我们过来吗?”
“老子打手势叫你们往回走没看见?”
一见笑笑嘻嘻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哥哥眼睛不行看不清误会了。”
“快滚回去!”
一见哭却问一见笑:“兄弟他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你耳朵聋了?”
一见笑又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哥哥的耳朵也不大好使说话声大了他反而听不清楚。”
大小眼问:“你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清楚我叫化不论眼睛、耳朵都好使。”
大小眼又吆喝:“那快滚回去!”
一见哭又问:“兄弟他说什么呵!”
一见笑说:“老哥哥他叫我们滚回去。”
一见哭好像不明白:“滚回去?滚回去哪里?”
“老哥哥当然是滚回去山谷中啦!”
“山谷中可没有人家我们怎么讨吃?”
“对对山谷是没人家讨不到吃我们不饿死了?”
“兄弟那我们往前走呵!”
一见笑又笑嘻嘻对大小眼汉子说:“大爷你积积德让我们到前面人家讨口饭吃吧。”
大小眼晃了晃手中的刀喝道:“趁早给老子滚回去!”
八字须汉子说话了:“兄弟别跟他们罗嗦打他们走好了!”
一见笑笑说:“嘻嘻你这大爷真好心想到打我们走。大爷你身上一定有吃的了!施舍点吧我们吃饱了就回山谷去。”
八字须说:“老子身上只有一把刀。”
“刀?刀能吃吗?”一见笑望着他手中的刀。“它它好像不是面粉搓成的呵!”
八字须说:“它不但好吃而且吃进了肚子里你们今后就再也不用向人讨吃了!”
“哦?吃了它就永远不会肚饿?”
“不错!你们今世永远不会饿了!”
“那不成了宝贝吗?让我叫化看看。”一见笑笑嘻嘻地说一手就将八字须汉子手中的刀夺了过来真是出手快如电闪。
八字须和大小眼一时呆若木鸡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穷叫化会突然夺去了自己的刀。
一见笑却拿着刀在眼前看了看困惑地说:“这这不像是面粉搓成的呵!”
一见哭说:“兄弟你给我看看是不是面粉做成的。”
一见笑慌忙收了起来:“不不这是我讨来的你不会向他们讨吗?”
“不错!我也向他们讨一把。”一见哭说着出手如风大小眼刚想跃开一把刀早给一见哭夺去了。
要是说八字须的刀给人夺了去还可以说一时没防备。而大小眼的刀不能说没防备但也同样给人夺去了。他们这时才感到眼前的这两个老叫化不是一般的叫化而是武林高手。他们在惊愕中醒过来一齐扑了上去一边吼道:“你们找死了!”
他们刚扑上来的身躯却飞了回去。不但飞回去同时还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他们一齐给哭笑二长老拂飞而封了穴位又怎么爬得起来?
一见笑嘻嘻笑道:“你们两个怎么这般的小家子气?我叫化只不过向你们讨把刀罢了。”
一见哭却将夺过来的刀一块块地拗断了还将一小截铁块丢进嘴里咯咯地嚼着真的吞下肚子里去了。
一见笑问:“老哥哥好吃不?”
一见哭说:“这面粉太硬了不好吃。”
“我看看。”
一见笑也将一把刀一截截掰断好像这不是钢铁铸打成的刀真是面粉捏成的一样。他同样也丢了一小块进嘴里咯咯咬着最后全部像面粉似的吐了出来:“是不好吃就算吃了它一世都不饿我也不吃了没半点滋味。”
这两个黑衣汉子更惊骇。这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而是一流的上乘武林高手自己真是看走了眼。他们见哭笑二长老向他们走来惊恐地问:“你你们要杀了我们?”
一见哭问八字须:“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说它好吃?”
八字须紧闭双眼一咬牙挺着脖子说:“好!你杀了我吧!”
一见笑说:“我们杀你干吗?我叫化只想问问干吗你们要叫我们往回走?不让我们到前面去?”
“在下劝两位还是别往前面走的好。”
为什么八字须不让他俩往前走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