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忙你的,但是正事和大事不要忘了哦!”
徐北乔放下电话,看了一眼画了一半的图纸,心说白费了刘铮的好口才。以前说徐设计师的图纸都是沐浴着阳光看着美景画出来的,其实那时候自己是寄人篱下;现在说“桥”设计的每一个线条都是精心绘就的,现在自己不但因为纵腰酸而靠在榻上,心里还别扭得可以。
要是之前,虽然和丰毅是假婚姻,但因为结婚的幌子还在,丰家的一切活动他也都还有义务参加。现在他和丰毅离婚了,虽然感情还在,但倒是真真正正成了名副其实的“非法同居”,别说丰家的活动和场面,回到香港这三个月,他是连丰家的大门都只登过两次,不过有时候跟张婶在电话里说说话。这时候齐齐将丰亦鑫做寿的消息告诉徐北乔,徐北乔除了感觉怪异,还是感觉怪异。
不过不管怎样,齐齐说得对,自己总是要表现一下的,是在不行也可以礼到人不到。徐北乔当下放下画板,起身坐到办公桌前,开了电脑,在google上输入三个字――“丰亦鑫”。
隔了两条街的丰氏百货总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丰亦鑫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丰毅和丰黎。丰毅端正地静静坐着,看着老爷子翻弄百货和地产的报表,丰黎则靠着沙发懒散的姿态,有些无聊地看看丰亦鑫严肃庄重的办公室,窗外是中环林立的高楼。丰黎看着,眼睛眯起来。
“开一家百货容易,让一家百货永葆青春,很难。”丰亦鑫看完了百货的资料,往茶几上一扔,“香港百货这么多,怎么才能让丰氏成为一家几代人都喜爱的购物地点,并且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会觉得过时?”
丰毅顶着丰亦鑫看过来的严肃目光,说,“所以我们有一个大致的规划,除了现有的5间百货保持原有的风格,新开的这家百货可以在针对的目标人群上下点功夫。调整一下商书的书牌,做出百货的特色。在,也有商团在同一个商圈连开三家百货都保持盈利的例子,最近的两间距离不超过200米,走的就是区分书牌和消费人群的路线。”
丰亦鑫表情依旧严肃,“这不是新鲜事了。”
“得到过验证的经验比新鲜更加可贵。”丰毅说,“丰氏的主要客源不是来自全球的旅行者,重要的还是抓住本土消费者的心。”
丰亦鑫没有笑,但表情有所缓和,“你们先讨论出一个方案来。”说着转向丰黎,“囤了那么多块地,打算怎么开发?”
丰亦鑫说的是明辉地产在的动作。丰黎转过头来,闲闲地说,“能怎么开发?不过就是逐一开发。”
丰亦鑫刚刚顺过来的气息又有些郁结,“做生意是拍脑袋吗?”
丰黎对丰亦鑫的怒气并不害怕,“爹地啊!的政策还不明朗,地先买着,以后的走向还要看政策。”
“看政策?大笔资金压在地上,就算是增值,也要想想开发的路数。”丰亦鑫看了看丰黎,忽然说,“昆仑地产的老总上个月过港跟我见了一面,谈得不错,你在二三线城市的几块地,可以跟昆仑合作看看。”
丰黎看看丰亦鑫,神色也严肃起来,“跟的地产公司合作也是我的想法,我们可以派人过去协调,也避免了鞭长莫及。要是昆仑真的有这个意向,当然好。一切好商量。但我们还是先尝试两三块地的合作开发,其他的先缓缓。”
丰亦鑫的嘴角好像有些松动,“看来你还有动脑子。新开发的明辉花园怎么样了?”
丰黎不自觉地看了看窗外,“正在跟大嫂的工作室接洽,估计在设计上没什么问题。”
丰毅看了看丰黎的神色,也没因为他称呼徐北乔“大嫂”而皱眉,笑道,“明辉地产和桥设计的合作,现在都成了业界的黄金搭档了。”
说完了公事,丰黎第一个站起身来,“没事了?我先走了!”
丰亦鑫瞪着丰黎离开,埋怨了一句“没规矩”。转而将手边一份名单交给丰毅,“董事会的决定,还有自家走得近的亲朋。”
丰毅看了一眼,“寿宴的宾客名单?”
“觉得还需要请什么人,你想想。”丰亦鑫手指搭在沙发扶手,“说是寿宴,还不是名利场!”
丰毅低头细看名单,除了生意上的伙伴,在亲朋的单子上,自己名字旁边写着“徐北乔”。心中一动,丰毅看向丰亦鑫,“父亲,我和北乔……”
丰亦鑫哼了一声,“我说过,只要离婚,丰家就会承认他。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我丰亦鑫是说话算话。”
丰毅眉头一皱,“我们会再结婚的。”
丰亦鑫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嘴角难得地浮现嘲弄的笑意,“再结婚?也要你有这个本事。”
同一时间,丰黎站在电梯里,看着楼层一点点下降,拿出手机拨出去。
“刘先生,我是丰黎……听说你们工作室离丰氏很近?”
徐北乔还没睁开眼睛,就已经知道身边的丰毅不在了。早晨十分静谧,这种安静中隐隐飘来声息的感觉很好。
明明醒了,但还不想动,是因为为了证明不知从哪里来的“床上解决矛盾”的理论,丰毅不但身体力行,而且格外努力,结果……徐北乔打了个呵欠,在床上翻了个身,自己连关节都觉得是酸疼的。
躺在丰毅随手画出的大床上,徐北乔偏头看了看门,宽敞的卧室将床和门之间的距离拉远,想了想,坐起身来,回复了一□体机能,徐北乔摇摇晃晃地去了浴室,一眼瞥见了浴帘,忽然觉得,自己在设计的时候考虑整体淋浴间会不会更好。
穿过卧室的门,丰毅正在厨房里忙活。每天早晨的晨练雷打不动,高档小区内一顶的绿地和花园那是房子昂贵的重要原因。晨练过后回转,就正好是为爱人做早餐的时候,当丰毅将早餐端出来,还体贴地用热豆浆换走惯常的冰橙汁,徐北乔也正好从卧室出来。丰毅上前搂住人亲了一口,两人到餐桌坐下。
“听说你不再接case了?”丰毅要了一口面包,问道。
徐北乔点点头,“上半年的计划已经满了,我毕竟只有一个人。”他戳破了一只煎蛋,尚未凝固的蛋黄液流出来,拿了面包蘸上去,放进嘴里,“一会儿你送我上班?”
丰毅看了看他,将自己的蛋黄切了出来放进过去“累了就休息,家里也有工作室,设计图在哪里画不一样?”
徐北乔抬眼看看丰毅,一笑,“公司有公司的事情,又不只是画图。”
“这么有事业心?”丰毅又拿了番茄酱递过去。
徐北乔伸手接着,笑了,“是啊!事业还是要有的。”
是的,事业还是要有的。不管眼下多幸福,不管感情多牢固,事业还是要有的,根基还是要有的。徐北乔也知道这是此前10年李靖在自己心上留下的痕迹,但只要是教训,自己就要吸取。曾经做幽灵设计师,将房子潇洒地还给李靖后自己无家可归的经历,就算是将自己回炉重造都不可能忘记。如果说有什么所得,除了阴差阳错地遇见丰毅并且爱上,就是“万事自己最可靠”的教训了。
丰毅留神看了看徐北乔,觉得他和一年多前自己第一次见到时有了太多的不一样。那时候他挺直的背后隐藏着怯懦不甘,第一次握手时他手心里的潮湿感觉自己都还记得,现在,他不会再有意挺直脊梁来掩饰自己的脆弱,也不用虚张声势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底气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就连说话的声音、看人的眼神都是张弛有度的;没有的时候,哪怕你风中直立像个旗杆也感觉会被轻易折断、不堪一击。现在的徐北乔,因为经过沉淀的阅历和曾经走过的煎熬而丰满,因为“桥”设计的成功而更加自信,虽然骨子里的东西没变,但整个人都更加光彩照人、张弛随意。
丰毅叉了块培根,故意到徐北乔的盘子里蘸蘸番茄酱塞进嘴里,意料之中地惹来徐北乔嘴角轻轻的笑意,嗯,徐北乔这个人怎样都好,自己都喜欢。
自信张扬的时候,他喜欢,脆弱倔强的时候,他也喜欢。丰毅心情愉快地吃着早餐。别说“桥”设计发展得很好,就算他一无所有,再不济也还有他丰毅,没了丰氏也有属于丰毅的投资公司。以前得事情不堪回首,但站在原地看看未来,还真是一片大好得光明前景。
徐北乔就在丰毅的一片好心情中吃完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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