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惊呆了。不是因为对方地肌肤如何白皙漂亮。而是那半截手臂上满是伤痕。青黑地淤痕。刚结疤地伤口。焦黑地烫伤。层层叠叠地交错在一起。几乎无一寸完肤。
少妇羞愧地很快将袖子拉上,颤声道:“相公每次赌输回来,一喝醉,就对我拳打脚踢。我实在是受不了,所以才离家出走爹他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愿收留我实在无处可去,才找五福哥收留我。但我俩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你这个贱人还要狡辩?”那五短身材的男人恼羞成怒地就是一个巴掌又要甩过去,却被海棠半途截住。“你干什么?”他狠狠地甩开海棠的手。
海棠有些吃痛地揉了揉手,却是温言笑着,淡淡道:“何必急着动手?先把话说清楚。”
男人更是羞恼,狠狠道,“这是我的家事,要你这外乡人多管闲事。”
“人命关天,我虽然不过是个小女子,却也不能坐视不理。”海棠毫不避讳地直视他,定定道,“你娘子真是可怜之人,因为忍受不了你的虐打,才会私逃出去,这也算情有可缘。”
“这位夫人此言差矣。”突然,围观的人群中站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书生,留着山羊胡,振振有词地说道,“所谓出嫁从夫,就算张兄弟偶有酒后失控,这张家娘子也不该背夫私逃。这可是大大地不守妇道。况且,张家娘子与那李五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瓜田李下,又能有什么清白?”
他一说完,人群中便传来鼓噪的应和声:“不错,不错,出嫁从夫,李先生说得不错。张何氏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就该浸猪笼。”
海棠看着众人,无语到极致反而淡淡笑了然她不守妇道,那这位张相公,你把她休了便是。”
“休了她?”那张姓男子满脸凶相地看了那跪地的少妇一眼,充满恶意地说道,“你让我成全她和奸夫双宿**?你要我戴一辈子的绿帽?做梦!”他说完,狠狠的往地上呸了一声,其言行粗鄙到极点。“你这女人居然为这贱妇说话,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你不过一妇道人家,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海棠闻言双目一沉,心火蠢蠢欲动,想要作,却被身后的某人抢了先机:“这位兄台,怎么出口伤人?”那声音清淡干净,咬字清楚,海棠此前从未觉得特别好听,只是清朗而已,可此刻与那粗男子的浊音一比较,却是仙乐一般,如同那消暑的蜂蜜菊花茶一样,有点甜甜,有点涩涩,等那甜涩散了,又感到一股清香围绕,久久不散。
海棠的怒瞬间消散开去,嘴角微微舒展,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滋味环绕。那感觉归纳成一句话,也许便是:有人站在她这边,真好。
她想去看他,却又觉得不能去看。看了,便会……迟疑间,听到那张姓男子又是粗声道:
第十三章 隐·故人(2)-->>(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