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下倒好,偷鸡不成反蚀米。想不到当土匪难,当官军更难!
想到这里,他打定主意,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假装自负地看了鲁雯雯一眼,然后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看刀!”说完,拔腿就跑。
雪飞一声令下,山上的人纷纷朝樊大胜射箭。顿时,樊大胜的身上变成了马蜂窝,倒在了血泊中。
青阳山上,人们齐聚一堂。
雪飞站起来道:“大家听好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皇后。鲁雯雯和大家一样,都是当今朝廷的受害者。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的二当家,与大家同甘苦,共患难!”
鲁雯雯环顾四周,高声道:“感谢兄弟们看得起我这个小女子。”
众人一起欢呼,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太阳慢慢向地平线沉去,暮色渐渐浓了起来。周围一片寂静,静得连草丛里的虫子跳动,都能判断出它们在什么位置。落日把最后一缕苍白的光线投到大地上,风儿立即把这光线撕碎。秋风带着沉重的凉意,驱赶着淡淡的雾气。
姬月兰盘腿坐在李聪坟前,眼睛安详而无神,机械地点燃黄色的火纸。
她喃喃地念叨起来。
儿子,你小时候真聪明,才二岁就能从一数到十。我和你爹下决心要供你读书,盼着有一天,你骑大马,披红花,着状元袍。
这些年,为娘不管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都在盼着母子重逢的那一天。哪怕你不做状元郎,哪怕你再没有出息,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尚在人间,让我看到你,我就知足了。我给你娶媳妇,将来帮你抱孙子。
突然,一只老鸹“呱……呱……”地叫了两声,那叫声无力而苍白,让人顿感阴森。
姬月兰擦擦眼泪,接着道:“夫君,我对不起你,李家的香火断送在我手里了。我们一家人只能去地下团聚了。”说完,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把塞子拔掉,仰头将里面的鹤顶红灌下。不一会儿,她七窍流血,倒在了坟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