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靠近,小楼委屈的直掉眼泪。小手无意识的扯着身上的衣服。
她身上的外衣早已经被她扯烂,白色的中衣挂在肩头,露出白玉般小巧圆润的肩膀和线条优美的锁骨。
“小楼,你忍一忍,忍过去就行了!”殷玄日恨不得将始作俑者千刀万剐,他千不该万不该用小楼来算计他,。
“玄……”小楼的脸上挂着泪珠,软软的嗓音让殷玄日的心弦猛地一颤。他不自在的别过了头,手上的劲道稍稍一松,却被小楼挣脱了开去。
“玄,我好难受,热……”小楼思绪早已经一片空白,身体顺从着心底的**不断的靠近玄,那娇柔的身子下意识的蹭着殷玄日的身子。
殷玄日闭了闭眼,将小楼搂进怀里,
她的身子很烫很烫,那灼热的感觉透过皮肤进到血液里,烫地他的心猛地一缩,右手一抬击中了小楼的后颈,小楼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殷玄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只见她双颊酡红,眉头轻蹙着,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殷玄日不由得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脱下身上的长袍包裹住小楼,才抱着她往外走去。
非离设计了殷玄日后,便已经带着一干宫人逃离了天行宫,殷玄日只能将这笔账先记在心底。
出了天行宫,迎面而来的却是慕容诤和一个绿衣女子,以慕容诤的能力压根连瘴气树林都过不了,殷玄日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他身边的那个绿衣女子身上,那女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张脸没有一丝表情,混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慕容诤看到殷玄日怀中的小楼时,脸色不由得一白,几步跑到他跟前问道:“她怎么了?”
“没事!”殷玄日看了一眼慕容诤,当初将他从赵洪飞手下救下来是应了小楼的要求,而他说进府两年报答救命之恩,他也没当一回事,现在看来这个慕容诤的身份也不简单,要不然如何使得动像绿衣女子那样的人。
慕容诤虽听殷玄日说没事,却依旧不放心,只对身后的冷月说道:“冷月,看看小楼的情况!”
冷月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替小楼把了把脉,随即看了一眼殷玄日,才对慕容诤说道:“确实没事!”
慕容诤这才放了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栖凤山上的是流寇吗?为什么竟是天行宫?天行宫的人向来只在江湖上混的,又为何会为难你?”慕容诤的一连串问题让殷玄日黑了脸。
丢下“不知道”三个字便径直往山下走去。
栖凤山上的所有机关几乎都被冷月破了,就连黑泽潭的那些鳄鱼也让冷月直接用毒药给毒杀了,以至于后来非离每见一次冷月便嚷着要为他的鳄鱼报仇。
小楼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马车上,她的头枕在殷玄日的腿上,睁眼看到的便是殷玄日那张脸。
“玄,你没事吧?”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他有没有事,却未曾想想自己为何会突然失去意识。
慕容诤的心情格外的郁卒,特别是在他知道小楼是因为中了类似“春药”之类的媚药被殷玄日弄昏的。而小楼一醒过来就关心殷玄日这一点,更是让他的脾气瞬间爆炸。。
“他没事,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自己,他的命重要,你自己的命就不重要吗?”
小楼这才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慕容诤和他身边的冷月。
“诤……你在生什么气?”
慕容诤见她一脸迷茫无辜的样子,烦躁的耙了耙头发,恶声恶气的说道:“我生什么气?你好意思问我生什么气?那天行宫是什么地方,你竟然一个人闯了进去,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小楼心知慕容诤担心她的安危,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衣摆,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玄也好好的,你就别生气了!”
慕容诤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他可不像小楼那么单纯,如果说殷玄日真的被天行宫的人所抓,那么为何小楼不伤一人就能将殷玄日救出,况且那时候小楼已经总媚药,他们二人又为何能够安然的出宫。
回到国师府后,小楼像是刻意遗忘栖凤山上的一切,从未问过殷玄日什么,而殷玄日也绝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
只是经过了栖凤山的层层考验后,小楼觉得自己像是脱胎换骨,武功又比原来上了一大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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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腊月,安陵城几乎天天都飘着雪。
上官耀因为小楼一脚将他踢到了湖中一状告到了南召帝面前,想让南召帝给他做主,又隐隐表达了想娶小楼为皇子妃的意愿,南召帝当场并没有说什么,过后却抓着上官耀的一点小事狠狠的申饬了他一顿,变相的让淑贵妃和上官耀明白殷小楼不是他们能够消想的。
大年三十这一天,宫里照旧举办宫宴。
小楼起床的时候精神头便不是很好,等撑过了宫里的宫宴后脸色更是白地像一张纸似的,回府的路上整个人缩在殷玄日
...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郡主,你没事吧?”紫薇有些担心小楼的情况。
小楼摇了摇头,马车里燃着炭盆,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冷,往殷玄日的话里缩了缩。
“回府的时候请个大夫吧!”殷玄日发现小楼的身子比平日里冷了点,便将身上的大耄盖在了她的身上,微微挪动了一下她的身子
紫薇想着回去是不是请个大夫的时候,猛然间看到小楼的衣裙猩红点点,那血甚至沾在了殷玄日的白色衣衫上,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紫薇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微红,看了看国师,又看了看小楼,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郡主应该是来葵水来,所以不用请大夫。”
殷玄日的身子僵了僵,方才点了点头。
小楼却是不明白紫薇说的葵水,白着一张脸小声的问道:“葵水是什么?”
殷玄日低下头道:“这是小楼长大了的标志。”
马车到达国师府的时候,正好是子夜,一时间安陵城的夜空升腾了无数的烟花爆竹,黑夜有如白昼。
殷玄日见小楼疼地难受,便抱着她去倚梅院,小楼窝在他的怀里,抬头望着绚烂的也空,低声叹息道:“我十三岁了!”
这一夜,小楼长了一岁,也是这一夜,小楼的左胸口处靠近心脏的地方长出了一朵鲜红的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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