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玉刃轻呼了半声,因为,她感觉到沈仙刀的体重,压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看起来是沈仙刀挽着沈玉刃,其实,沈玉刃却在扶着沈仙刀。
“大哥,你出了很多汗……”
“回洞府!”沈仙刀低声断喝。
沈氏兄妹的身影一没入神仙洞府的黑漆大门,一个黑衣护法的身影便从街角掠了出去。
“回报堂主,沈仙刀未受春雪影响,还击杀了少林武当掌门等二十余人。”他停在一个算命摊子前面。
命的瞎子睁开了眼睛。
“哥,你……”
沈仙刀拖着沈玉刃,一路直奔密室。
“我硬抗春雪,加上之前的内伤未愈,实在是对杀那群白痴毫无把握。”沈仙刀几乎是跌在了床上。
“可是你……”
“我强运海境至第九重天……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对抗春雪。”她死死咬住下唇,避免呻吟出声,身上的汗水,却已经湿透了重衣。
“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沈玉刃彻底慌了手脚。
“借春雪之机,试一试海境的大成境界。百川纳海,去而复回……玉刃,十二个时辰。为我护法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之后,你要做好一切可能的应对。”
“你……你要任功力散尽?”沈玉刃浑身都在颤抖。“万一不成……”
沈仙刀在喘息声中露出了笑容。“不成的话,你就放手去做洞主。再也不会有人管着你,约束你,跟踪你,监视你。”
沈玉刃几乎要哭出声来。
事实上,在酒馆饮尽那一壶春雪时的沈仙刀,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
人生可能会失败。
杀人者可能被人杀。
不赌,如何更进一步?
不舍,哪里会有得?
所谓的强人,就是在每一个危机的面前,将危机变成他人的危,和自己的机。
沈仙刀一点也不担心。
这种事情,她已经做了一辈子,赢了一辈子。
让沈玉刃去学着担心一下,也好。
“怎么办,沈仙刀这条路走不通,要到哪里再去找请贴呢?”连小开有点心急,手中毛笔在一列名单上来回勾画,踌躇下笔。
三天了,已经三天过去。离开沈仙刀的封刀仪式,只剩下七天。
平静的三天。
少林武当噤若寒蝉地祈祷沈仙刀不要上山来灭门。沈仙刀的亲朋好友纷纷闭门谢客摆明了怕连小开来砸场子。这是一个怯懦的时代,人们管着自己的性命,避着无畏者的锋芒。
“是时候告诉那些人,要去求谁了。”沈月关寂寞地收起了一个人的棋局。
云一枝靠着窗,正轻轻哼着一不知名的歌谣。
“一枝,有些事情想对你说。”他把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
“不要说……”云一枝看着天上的云。“以前我想知道的时候,你瞒着我。那么,现在也别说……”她的声音幼细,几如梦呓。“什么,什么也别说……”她伸手抱住沈月关。“我们欢爱,好吗?我们除了**,什么也不说,可以吗?”
沈月关感觉到她软软的胸贴在自己的身体上,如一个梦境。
那梦境,即将进入剧烈的律动。
连小开有一天,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每一件事情都会有一个积累期。
他又杀了两个不知名或者也许知名的武林人士之后,有一日,他走在路上,拣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刀币,上面刻着一个沈字。
真的出现在他的路上,他的脚边。
生活有时候会做馈赠。它虽然莫名,却是属于自己的最好见证。它是积累之后的爆,期待之外的惊喜。
连小开拈着刀币,想了片刻,明白了一些事情。
于是他转身,回到客栈,不再想其他事情,而是专心开始调息。
一枚一模一样的刀币在阴暗幽蓝的湖水中央,被莫易的抛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无声地落入了水中。
“仙姐……你要保重。为了月关,你亦要保重。”他悠悠自语。
然后,他站了起来。
四肢全废,在湖畔静坐了十三年的莫易,站了起来。
他转身,向外走去。他每走一步,他路过的地方就坍下去,将一切旧记忆旧时刻掩埋。
“这几日真是过得快活啊!”斯书躺在杭州一处富丽的庭院。
“自然,我居然真的会听你的去把请贴扔给连小开,你自然解脱了!”唐威愁眉苦脸地坐在他的旁边。
“不止我,解脱的是大家。富裕的却是你。八十万两的银票,难道你拿得不是沉甸甸,乐悠悠的?”
“嘿嘿,武林中有钱的朋友还真不少。不知道八十万中有几成是你们斯家出的血?”
斯书比了个六的手势。
“六十万?”唐威大惊。
“是六万。”斯书懒洋洋地将一颗葡萄纳入口中。“不过呢,那些出资过五万的大头都会得到天书馆三年的贵宾服务,这点也让我很肉痛啊!”
“肉痛什么?你师兄师姐都翘了,斯家这么大一盘家业,本来不干你事,现在却全落入你怀中,你还不舍得这些毛毛雨?”
“哈,说起来,唐三爷,你的八十万,难道不是自己私藏起来准备对付令兄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哎,话不可乱说……”唐威故作正经。“我只是担心这么大一笔钱,运也运不到四川,我还不如先存在江南比较安全啊!”
“江南的唐门分部不就是三爷你的地盘么?”骗得过别人,却如何骗得过手握天下资
第十八章 屠遍武林-->>(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