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行了吧。”沈玉刃叹道。“欺师灭祖这种事,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你趁早绝了这条念头――不过你就算真的叛离情教,我亦不会看上你,也不会对你有丝毫怜悯同情,你好自为之吧。”
“就算,就算我永远得不到你的心,可是,”平无奇急道,“既然你来此处,一样要寻一个男人,为何不让我好歹得到你的人呢?我比那些鸭子有何不如?为何就不能让我一亲芳泽,遂了我梦寐以求的心愿呢?!”
玉刃翻翻白眼。“果然是个骨子里的好色之徒。告诉你也无妨,我打算随便挑一个男人,用完之后就一剑杀掉,永绝后患。不过如果你真的那么执着定要死在我的剑下,其实也是件好事。杀个情教的败类总强过杀个无辜的鸭子,是不是?”她戏谑地抬起平无奇的下巴。“你考虑清楚了?要滚,还是要做?或者说――要生,还是要死?”
平无奇顿了片刻,大义凛然地抬起头来。“惟今之计,我只有一条路走了!那便是,用我无与伦匹的男性魅力征服你,令你甘心情愿地成为我的女人,而却狠不下心杀我!”
沈玉刃大笑起来。
月正三更。
一条娇俏的人影闪进了白鹿客栈,地字二号房中。
人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房中的床铺,凝眸注视着被中少年沉沉的睡容。
她看了一会,又轻手轻脚地准备回身离去。
正要转身,却冷不防被一双大手捉住,拖进了被窝之中!
“天,小开,你竟装睡装得那么像!”
“老婆在夸我内功进境神么?”连小开在楚云的面上重重亲了一口。
“呵……为何那么晚还不睡?”
“在想老婆。”
“想我什么?”
“想老婆会不会被一群壮男美男勾了魂去,丢下小开不理。”
楚云轻笑起来。“那些人都无小开一成的可爱。”
“老婆呢?又为何深夜回来我的身边?难道是想我想得夜不成眠?”
“谁想你了。”
“不想我,那一定是想它了!”连小开一个翻身,将楚云压在了下面。
翌日一早。
白慧仪在这温柔窟中亦休息不好,带着些好奇,去往沈玉刃的房间探看。
她轻轻叩门。
半晌,方听到沈玉刃刚从梦中醒转来的声音。“入来啊。”
门未锁,白慧仪一推便开。
只见大圆床上春色无边,沈玉刃同平无奇双双**着身子,蚕丝薄被盖住重要部位,相叠相缠地睡在一起。
沈玉刃似乎正在费力回想昨夜的事情。
白慧仪掩嘴笑。“成了?”
“应该……应该是……没有!”沈玉刃终于想了起来!
闷然一响,还未醒全的平无奇被一脚揣下了大床!
“怎么回事?”白慧仪惊道。
平无奇昏头昏脑地坐在地上。“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居然睡了过去……对不起啊玉刃……”
“究竟怎么了?”
“简单说来就是――”沈玉刃绝望地把头埋入蚕丝被中。“就是,不、得、其、门、而、入!”
“怎么会!”白慧仪看看地上的平无奇。“他不是专业的鸭子么??”
“他是童子鸭!”沈玉刃又羞又恼又怒。
平无奇懵懂地爬了起来。“……我们再试看吧……一定可以,我保证一定可以成功!”
白慧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拍拍平无奇光滑的脊背。“附耳过来。”
平无奇赶紧乖乖伸了过去。
白慧仪咦了一声。“身体离远点!”
平无奇只好伸长脖子。
白慧仪悄悄对他说了几句。
平无奇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还需要这样?啊啊啊,我明白了!”
“总之呢,你别怕她,别理她说什么做什么,你只要记住,狠一点,用力点,强一点,一定就可以了!”
“多谢白女侠!”
“你……你认识我?”
“放心,今日之事绝对不会外传,若是能成,白女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他朝着白慧仪便拜了下去。
白慧仪水晶似的心思,隐约猜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赶紧趁现在……趁现在的热锅把事做了吧!”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
房中爆出一声狂喜的大叫。“成了,成了,我成了!”
可是立马,又变成狂悲的质问。“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
再过片刻,坐在大堂内用早餐的白慧仪惊奇地看见平无奇围着一块浴巾用上轻功地跑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她要杀我。我知道她舍不得杀我却不得不杀我。我不能让她杀我哪怕她不想杀我。我若是不想她杀我又知道她本来不想杀我,我就要给她一个不杀我的理由和借口啊……我走了,多谢,幸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平无奇说绕口令似的说完,就听得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赶紧冲了出去,溜了个没影儿。
白慧仪见到沈玉刃穿着整齐,散着头,提着长剑走了下来。
“来尝尝济南府的名点吧。”她不紧不慢地为沈玉刃斟茶。
“那个混蛋呢?”
“走了。”白慧仪叹气。“你被人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个头!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到天涯躲不到海角!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
“啊,沈姑娘。”刚刚踏入内堂的楚云还不知生了何事,只是自然地赞道,“沈姑娘你面色真好,皮肤好细腻光滑啊!”
白慧仪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沈玉刃恨恨地一脚踢在了楼梯上。
楚云只好满头雾水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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