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眼。
“哎,客官,马上就来!”小二兴高采烈地去了。
莫易呵呵笑道,“我说月关――”他似乎有些不胜酒力,埋下头来。
沈月关知他有紧要话说,迅扫视四周一眼,才放心地凑近。“你说。”
“集你我之力,有没有可能做掉裴紫玉?”
沈月关叹口气。“我为什么会认识你这种人。”
“我是认真的。”
“我亦认真告诉你,你要真想动手,还是先回山禀报,再设计一个周详的计划比较好。”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莫易的眼中射出精芒。
“好,就算要做。”沈月关指了指旁边的小床。“那个小孩怎么办?”
莫易敲敲自己的头。“天,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沈月关敲桌子。“我们还是赶紧回山吧,裴紫玉不是易与之辈,闹不好被他现我们的行踪,那就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了。”
“好吧。”莫易伸了个懒腰。“明天就走。”
“明天?为什么不是今天?”
“今天带你逛窑子。”莫易嘿嘿阴笑。
“莫易!”沈月关抬高声音。
“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当然是今天走啦。”莫易忙安抚他的同僚。“吃完饭去雇车,然后到南浔码头换船,到江苏境内再改走6路,这是我原来的计划,是否可行?”
“我在想,”沈月关支颐,“带着一个小孩子上路也颇为麻烦。而且我们两个一齐行动,万一被情教搜寻,目标太过明显。要不然,将他先寄养在可靠的人家,回头再来接走?”
“照你这么说,我们倒不如索性再扩大目标。”莫易嘿嘿一笑,“雇个奶妈照顾小孩好了。情教一定想不到两男一女加个小孩子的阵容会有什么可疑。”
沈月关眨眨眼睛,干脆闭上了嘴,转过头去不跟莫易说话。
“喂,别这样嘛,难道我说的不对?”
沈月关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也有道理。”
混乱的声音从楼下传过来。叮铃哐啷砸东西的声音,客人之间争吵哭叫的声音,还有盘子碗碟碎在地上的声音。
“好似是官兵搜查。”莫易皱眉。“我还没尝到红烧飞鼠。”
“现在的官兵,同强盗根本没有分别。”沈月关叹气。“上来了。”
楼梯被踩得咯吱咯吱响。先冲进来的竟然是小二。“两位客官,不好意思,有官爷搜查……哎哟!”红衣官兵一脚踢在他**上,紧跟着冲了进来。
“这个小二还挺讲义气的。”莫易赞。
“官府办案,无干人等让开。你们两个站起来,把身上的东西全掏出来,放到桌上!人到墙边站好,两手抱头站好!”为的凶神恶煞地喝倒。
沈月关微笑地站起来。“官爷好,官爷辛苦了。官爷是跟我们两个说话?”
“废话,不是你们还有谁?赶快照做,不然抓你们去大牢!”
莫易不为所动,当作什么事情都未生过一样,继续喝他的女儿红。
沈月关只能含笑抱拳,继续应付下去。“官爷,我们两个从京师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游山玩水,并不是为非作歹之辈,还请官爷明察。”
“老子才懒得管你从哪里来!”不过京师的名号还是让本地衙差放尊敬了些许。“上头严令,二十岁到六十岁的男人,每个都要搜身!凡是携带武器的,一律抓回大牢审问!”
月关淡淡应了一声。“这么说来,是出什么重大的案子了?”
“这个跟你们无关,别多管闲事,赶紧把身上的财物……财物还有其他东西交出来,放在桌上,快点!”
沈月关悄悄踢莫易一脚,伸手入怀,将钱袋摸了出来,沉甸甸地放在桌上。
莫易撇撇嘴,只好亦将自己的钱袋摸了出来。
衙差讶异地过来,掂了掂两人的钱袋。“好家伙,这么重。”
“官爷明察,”沈月关道,“这钱袋实在是太重,常常妨碍我兄弟两人游玩的雅兴。不如请官爷代为保管如何?”
“嘿!”衙差要钱,不过却从未见过送钱送得那么有借口的。“行,爷不客气啦。弟兄们,走人。”
拿着了钱,搜也不搜了,查也不查了,莫易平放膝上的长剑当作没看到,床上熟睡的男婴也变得毫无可疑了。
“真是讨厌。”
“若非他们讨厌,我们就麻烦了。”
“得了。”莫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去去就来。”
沈月关见他眼中杀机炽烈,只好道,“灭口的话,务必下手干净。”
“知道了。”莫易一笑,“不如你先去找个奶妈雇辆车,到北郊小树林等我。”
“又是我出钱?”沈月关叹气。“今天真是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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