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权势,而他却毫不掩饰。在轻蔑中还带着痛恨。轻蔑的情绪她可以理解,曹道
大了几乎三十岁,对于老夫少妻的搭配,很多人都会的套路上意淫,但是,他为什么还痛恨自己呢?这一点她至今还没有搞明白。
可是,现在呢?也许,他不会那么讨厌我了吧,或者因为生意,他把情绪掩盖了起来?冯婷想起在墓地的时候。他把佳佳接过去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好像丈夫又活了过来。佳佳在他地怀抱里很快地安静了下来,也许男人拥抱更能让人感觉到安全感吧,连佳佳这个小丫头都能感觉到。
冯婷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和丈夫之间的爱情,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年,但这几年的时间是她最幸福的几年,从小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的冯婷,孤儿院的院长,和蔼的奶奶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用颤抖的干瘦地双手为她撑起了一片避风挡雨的屋顶,虽然奶奶已经尽了她最大的力量,但风雨飘摇中的小屋也挡不住寒冬的冰雪,只有道明给了她从来没有的安全感。
也许是因为母亲生下她就去世了,而父亲把她带到五六岁就撒手西归,冯婷对母亲的印象很淡,却有着强烈的恋父情结,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遇到道明后,这种情结转移到了道明的身上。她爱他,依恋他,他宠溺她,照顾她,而爱情,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然而,丈夫走了,丢下她孤儿寡母,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冯婷有时想想,在另一个世界,还有他的前妻照顾他吧。而在这个世界,又有谁能照顾自己呢?
冯婷想起有人说过,婚姻就像坐公共汽车,你知道你应该在哪站下车。在合适的车站知道及时下车,是婚姻成功的保证。而那些提前或者推迟下车的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提前下车的人,你要走很长的路才能找到正确的车站,甚至在路上还可能迷路而永远找不到那个车站,而推迟下车的人,见识了太多的站台景色,反而对婚姻有些厌倦。而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站台,一个可以为她在人生路上遮挡风雨的站台。只是,现在有上了一辆不知道要开往何方的公共汽车,这次看来自己要做司机了,永远也下不了车!
冯婷看见苏立弘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当他看见一些不可思议的、或者是隐藏着的某些东西时,都会有这种小动作。在公园里第一次看见他时,冯婷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他的确长得很英俊,冯婷注意到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能为一个帅哥神魂颠倒的年岁,而是因为他的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力量。尽管这个帅哥的脸上时不时露出一个大男孩的稚气。
在火焰酒吧,他和丁萱那个漂亮丫头的一段劲舞,给这个看起来有点单纯的大男孩增添了一丝神秘的东西。然后,就是在咖啡厅的约见,她第一次从他的眼里读到了轻蔑和痛恨。
好在,好在自己的坚持,好在他最终的理智。终于还是能在一起合作了。于是,就有了他夜入曹道亮别墅,在咖啡厅与曹道亮的正面交锋。她至今不知道苏立弘是怎么办到这件事的,虽然是后知后觉,她也意识到了遗嘱其实是一个陷阱。可是,他居然轻而易举地办到了。
冯婷喝了一口有点凉的咖啡,却感到自己的身子有点热。在墓地的那种奇特的感受,那双有力的大手接过哭闹的佳佳时,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丈夫复活了。
苏立弘把材料往茶几上一仍,在沙上伸了个很夸张的懒腰,长吁了一口气:“看完了。”
冯婷好像被惊了一下,眼神马上漂移起来。苏立弘站起身,抓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咕咚咕咚几口把凉咖啡都灌进了喉咙。
“下一步我们做什么?”苏立弘朝冯婷的方向走了几步问。
“你是顾问,这该问你。”冯婷用轻快的声音很不负责地回答。
苏立弘在脑袋上抓了几下,头蓬乱起来,他有点迷惑冯婷这样的语调和表情。事情还没有解决,她轻松什么?难道似乎三千万对她来说只是三千块钱?
“等着吧,明天江东那边就应该有消息了。”苏立弘说,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张蕊的来电。
“苏立弘,由于还没有证实是诈骗行为,赵立老师建议暂时不要报警,她已经托相关的人去调查东风农机厂的背景,另外已经托银行方面的人帮忙,他们答应这笔汇款拖延两日支付。赵立老师建议,在宜峰集团内部暂时不要公开此事,最好私下调查,因为东风农机厂有人如果涉嫌诈骗,极有可能宜峰内部有人配合。从今天下午五时起,我们现在只有两天的时间。你们那边的调查也要抓紧。”张蕊说起事情总是这么干脆,声音有点疲惫。
“哥们,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苏立弘说。
“回来时记得给我带点吃的过来慰劳慰劳我。”张蕊说完就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苏立弘看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冯总,我们只有四十四小时的时间了。”
“走吧,我请你吃宵夜。也许你的胃得到满足后,你就会有些好主意了。”冯婷站起身来,关掉了电脑。走进另一个小房间,出来时已换了一件随意的服装。
苏立弘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话听起来有那么点意思啊,有句古话他是听说过的,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先要满足他的胃。随即又哑然失笑,丁萱曾说他自我感觉太好,看来果不其然。走到门外,冯婷招呼张秘书一起去宵夜,张秘书很有眼力见,知道这个时候去当电灯泡是一件最不明智的事情,说家里有事,很委婉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