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摇头说:“本初如果你认为董西平只是武夫那可真地就错了。其外表虽鲁却也是怀忧国忧民之心。你还没有回来地时候我们曾有一次聚会。当时文举孔璋皆在。原本是想要取笑那薰西平一番故而行酒令于酒桌上吟诗作赋。”
“他?能作诗?”
袁绍冷冷一笑:“若没有蔡翁和蔡家女在后面为他摇旗呐喊他能有今日名气?只是那一本道德经却让他给标注地是乱七八糟不伦不类他还能做什么诗赋?”
曹操正色道:“本初此言差矣……董西平并非是剽窃蔡翁地诗赋只怕是确有真本事。当时孔璋就让薰西平以桌上的佳肴作诗。薰西平只沉思片刻就奉上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虽不华美却是真切。”
袁绍闻听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想必是那蒙上的没什么值得称道……呵呵我们莫要再提这董西平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孟德莫要忘记叫上公达他们晚上我就在翠莺阁恭候你们。”
说完袁绍匆匆的走了。
曹操看着袁绍的背影不由得暗自嘀咕:今天本初是怎么了?却如此的急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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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刺史治于高邑。
时已值隆冬深夜滴水成冰酷寒无比。
冀州刺史王芬地书房中却依旧是***通明。火盆子里的炭火噗噗直窜令这房间里流转着一种令人心情浮躁的暖意。
王芬坐在上。
除了他之外还有幕僚周旌是沛国名士曾师从郑玄精通于六经。二人神色肃穆在周旌对面赫然坐着何颙。同样地何颙此刻面色阴沉看上去很严肃。
“圣驾已经到了赵国王大人……该下决心了!”
何颙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森之气“在下思忖唯有此我士人方能获喘息之机。”
周旌说:“那万一失败呢?”
“失败了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王芬没有说话依旧是显得非常犹豫。何颙在数日前抵达高邑直接找到了王芬。与何颙已经相识了多年早在李膺、陈蕃行北军之变的时候二人都是最为坚定的党人。后来李膺、陈蕃诛杀阉寺王甫失败后何颙流落江湖而王芬则被关进了牢狱。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王芬因交好何进而成为了冀州刺史何颙依旧一介白身。但这身份上地差异并不能斩断二人的友情。当何颙到来时王芬还是非常高兴。
可谁知道何颙居然上来就提出了一个让王芬瞠目结舌地问题。
刺杀汉帝……废立新君!
虽说皇权已经不再如当年那般强大可汉帝立新军天下动荡即将平息这皇权正有兴复的趋势。弑君……这可是诛九族地大罪。就算王芬胆大也是吓了一跳。
何颙把朝堂上地情况说明白了之后开门见山的说:“王兄武人主政皇权兴立则当年李大人、陈大人地理想再无实现的一天而我党人只能沦为刍狗。”
“有这么严重吗?”
“只比这更严重……”
王芬借口要考虑一方面软禁了何颙另一方面又和心腹周旌商量。
经过十数日的反复斟酌王芬终于下定了决心。
“若弑君由谁为帝?”
何颙道:“合肥侯刘真可为新帝。”
王芬瞪着何颙“合肥侯刘真性情温和确是我等辅佐的对象。只是此举实在……”
“王兄莫要再犹豫了!”
何颙说:“如今我等已经成弦上之箭不得不。若能成事则你我将为伊尹、霍光。大汉江山也将因你我而得以中兴。我已经拜托许攸贤弟请他联络冀州士卒豪强襄助。预计也就是这一两日子远就会抵达高邑。我只问你你如何做?”
“我听闻此次随行护驾的乃是那虎狼之将谁能抵挡?”
“虎狼之将?”何颙冷笑一声“就算他生了三头六臂又能怎样?子远已经联络了各地豪强能凑足五万人马。只要你王兄能点头这五万人马归你指挥。”
“当真?”
“我若食言当死无全尸。”
王芬越心动。圣驾随行不过三四千人加上在河内集结的羽林军左骑也不过万人。而己方却有五万人还没有算上驻扎在高邑附近的三万人马八比一可与之一战。
正在这时书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老爷门外有一位先生名叫许攸自称是您多年故交有要事与你相商。”
何颙闻听鼓掌大笑:“王兄还担心吗?您看子远已经来了我等大事可成。”
王芬忙起身道:“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许攸披着厚厚的雪氅走进了房间。在他身后尚跟随三人。
为的一人身高八尺面如冠玉齿白唇红。
只是美中不足的却是少了一只耳朵。在原本儒雅的风度之中平添几分彪悍之气。
左右两边各有一大汉。
一赤面美髯一豹头燕颌。这三人一出现周身所散出的彪悍杀气令空气为之一滞。
王芬奇怪的道:“子远这三位是……”
“犯官刘备刘玄德特来向大人请罪!”
那白面黑须汉子上前一步屈膝跪地恭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