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却也令校场内鸦雀无声。
薰俷站在点将台上负手而立“也许你们觉得我不过是这鸾卫营的匆匆过客何必要对你们如此苛责?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我听到当年阴皇后创立的鸾卫营如今却变成了一群倚门而笑的***之地心实痛之……尔等真的就愿意在此地做一辈子行尸走肉做那羞耻之事吗?你们的父母家人若是知晓又如何见人?”
鸾卫营中气氛压抑的令人心悸。
车马在辕门外停下来董铁和马嵩示意所有人都不得出声。
薰俷地声音如同巨雷般响亮即便是远在鸾卫营之外的羽林军们也听得清楚。
深吸一口气董俷说道:“我曾记得古书中曾有民谣说的是一个女人代父从军的故事。其文辞简约却琅琅上口。我试诵之你们听完之后再来回答我的问题。”
那民谣是董俷上一世在初中学过的一篇课文。
按照教学大纲和考试的要求这篇课文是一篇重点故而董俷在休学之后记忆仍然深刻。
“我记得那民谣是这样说……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薰俷诵完也沉默不语。
殊不知身后那任红昌目光迷离好像着了魔一样喃喃自语:“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好半天董俷深吸了一口气。
“这民谣我甚爱之……常念想这天下竟有如此女子足以令男儿者羞煞。我知你们如今也非本意。可有一句话我想说:若得人尊重人需自重之……你们所缺地粮饷衣物包括居住地帐篷我都已经命人购买送来。你们若还愿意留下来地就当牢记我今日之言;若是不愿意留下来我会请大将军放你们离去。”
说着董俷走下了点将台。
他快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又停下来说:“愿留下来的吃完了午饭把你们地盔甲兵器收拾干净。重整营地把所有非是军营中该有的东西全部给我丢弃掉。明日一早我四更点卯……到时候若有人敢误了点卯休怪董某不知道怜香惜玉以军中条例处罚。现在你们可以解散好好的想我说过的话然后再决定。”
辕门外车马驶入。
马嵩和董铁压着车马就静静的站立在门口见董俷走来立刻躬身行礼。
“马嵩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好好收拾一下……红昌我现在命你为军司马负责鸾卫营一切事物皆以虎女营的标准为准。若有宵小骚扰且都赶走如果劝阻不听者格杀勿论后果我自背负。”
任红昌轻轻点头“红昌牢记主公之教诲!”
语气很柔带着深深的柔媚……
薰俷很清楚的感受到任红昌今日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只是他也没有去多考虑点点头扭头看了一眼那校场中静静站立的女人们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董铁牵来象龙董俷翻身上马。
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
既然让我做这鸾卫营的校尉我就做好给你们看。鸾卫营可不是任由你们取乐的地方。薰俷暗下决心:终有一日我会要让你们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