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恰好能历练安姐儿一番,是以她没拦着安姐进来。
齐怀玉就笑了:“真是个安静可人疼的好孩。”
她心内暗暗佩服齐悦瓷的心胸,居然能不带丝毫芥蒂的接受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女儿,还是个庶长女。若换了她,肯定做不到这么大方。
齐悦瓷点头应是:“确实很乖巧……去调一盅桂花露来,看大小姐喜不喜欢?”她吩咐画枕。
安姐儿就坐在她身后的炕上,瞥见炕旁高几上青白釉划花凤纹玉壶春瓶里插着的桃花笑着拉齐悦瓷的衣袖小声问道:“母亲,这花好漂亮,比方才捧玉折的那几支好看多了,是画枕姐姐折的吗?”
她似乎尤其喜欢桃花,自从齐悦瓷送了她那对瓶,日日要丫鬟去摘了花来把玩。
齐悦瓷抱着她的肩笑道:“不是,是你父亲折的······”她的笑容,彷佛比平时甜。
安姐儿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齐悦瓷。
不止她连齐怀玉亦不能相信,那个面容冷冷的九妹夫,居然也会做出这样风雅的闺阁中事来?想想抱着一大束桃花的邵槿,她简直难以和那个人传中英勇无敌的英国公联系起来。[]
她再次望向齐悦瓷的时候,心情改变许多。
“…···你喜欢的话一会让暖雪带回去?”齐悦瓷倒没觉着有什么不妥。
安姐儿张着嘴,好半天才摇头道:“不…···不用······”与邵槿有关的任何东西,都会让她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来,她哪儿敢拿走他喜欢的东西。
齐悦瓷也不勉强,转而与齐怀玉道:“我老太太设了宴,请你用午饭待会我一起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太打搅了……理应我去给老太太请安的。”齐怀玉才从思绪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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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咱几个人。”
画枕端着一盅香气扑鼻的桂花露来给安姐儿,并低声回道:“管事媳妇俱在小抱厦等夫人回话,要不要让她下午再来?”
齐悦瓷刚想答应,却听齐怀玉急道:“你自去忙你的,别为了我耽误家事,我在这和小丫鬟话……不然我就走了。”
齐悦瓷听她得认真,只好同意了。
吩咐完家事回来,已近午时了二人收拾一番,去锦含堂。
老太太什么不明白,不会傻到问这问那只当齐怀玉是寻常来走动的亲戚,笑吟吟招呼她,又叫来了叶蕊一起陪客,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
午后,老太太照规矩要午歇,齐悦瓷二人准备回房,谁知叶蕊道闲着无聊,想去齐悦瓷院里话打发时间齐悦瓷自然不好拒绝
齐怀玉对她颇为好奇也便跟着一起去了。
春日的午后最容易困倦瞌睡,齐悦瓷姊妹两个强撑着精神陪叶蕊闲话。她其实也没什么事东一句西一句胡乱拉扯,不着边际。
“…···表嫂没在家我只好向表兄借了几本书,表嫂若是要用我回去就命丫鬟送回来······”她双目如水般斜斜瞟着齐悦瓷,欲语还休的娇媚模样很容易引人起疑。
齐悦瓷定定看着她,半晌浅浅一笑如飞雪即化:“这事芳树已经与我了……没事,表妹慢慢看吧,看完了只管来换。”
她离开的时候邵槿也在,是与邵槿借得也过得去。
叶蕊的表情一窒,双颊却慢慢泛红,有如白玉被红霞浸润,旖旎香艳,手中绞着帕低低道:“不瞒表嫂,那日······走得匆忙,落了块帕,不知表嫂有没有看见?”
走得匆忙?丢帕?
即使如此,她也没必要这么脸红羞怯吧?齐怀玉眯着眼睛,回想起她前面那句表兄,心里渐渐明了起来,不免为齐悦瓷难过烦闷……相比起她来,齐悦瓷身边才真正是群狼环伺呢,而她却能那般风轻云淡。
如果邵槿与这位表妹真做出什么苟且之事来,那齐悦瓷······她不敢想象,忆起常安泰,心里又是一阵酸涩苦楚。
“什么帕?我没见过?”齐悦瓷一向是演技派,逼真得很。
叶蕊狂喜,心跳骤然加速,语气越发缠绵悱恻:“那,不知表哥……是否看见?”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这样越容易引人怀疑。
自打齐悦瓷回娘家,她就遣了小丫鬟偷偷打探听荷居的情形,深知邵槿连日歇在外书房,但每日酉时初会回房更衣······她决定冒险一搏。如果成功了,她终身有靠,锦衣玉食;不成,顶多白走一趟,没什么大的损失。
于是,她故意选择在申时末去听荷居,假口借书。
接着,她又以光线不好为借口,让芳树掌灯。她相信只要邵槿回来,发现小书房亮着灯,必然会过去瞧瞧······当她正思量着怎么把芳树打发出去的时候,简直是天降大喜,丝毫不用她费心,芳树就被暖雪给叫去了。
然后,她让自己的小丫鬟在门口把风。
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邵槿当真回来了,
第二百十八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