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利。
邵家没分家,牵涉到各房的许多事不好打理。像二夫人她们有什么事,一般不会亲自与齐悦瓷说,会叫了这个吴庆鹏家的去,让她来找齐悦瓷回话。
吴庆鹏家的倒是个不可小觑的,与几位夫人打交道,竟没哪一位对她非常不满的。
老太太答应把那院子给七夫人一家住着,已经是颇为不满了。偏这七夫人不晓事,一会一个要求,换窗纱、漆照壁、种花木等等,齐悦瓷亦被她闹得心烦不已。
你看看……泽二爷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黄花梨案……快赶上邵槿的书房了吧。
齐悦瓷眉眼未动,撇着茶上的浮沫子,淡淡道:“我记得还有个鸡翅木雕花鸟的翘头案,回头让甘金宝找出来,给你们送过去。”
这些东西,将来分家时,多半有去无回。
吴庆鹏家的听了,也不多问,笑吟吟退下。
接着回话的是姚孙贵家的,打扮得不下于一般的主子,很有几分公侯府邸管家娘子的派头。
因是刚开春,新鲜菜蔬瓜果之类的本来就极难得,加上年前这场大雪,今年的收成不好也罢了,连不少地窖里存着的东西都被冻坏了。外面的市价一天一变,照往年定的份例远远不够,这才二十天,姚孙贵家的回说已用完了整整一个月的定例,不停哭穷。
齐悦瓷静静听她述了大半日,不忙着问她,启唇笑道:“你把账本留下我看看,你知道我马上要出门,这回不得闲……就明儿上午吧,你再来听回复。”
菜价上涨她不是不清楚,可姚孙贵俩夫妻,一个管采买,一个握着大厨房,依以前的账册看来,两人的油水着实不少。这些年,荷包应该挺鼓了吧。
虽然份例的确不够,但顶多差了十之一二,不可能如姚孙贵家的所言,少了近一半。
这是探她的底细来了吧?
姚孙贵家的不想齐悦瓷会这么发落,勉强笑道:“府里上上下下全指望着夫人,我这点小事,若不是实在撑不下去了,也不敢来打搅夫人。厨房的菜只够今儿一日了,最多能撑到明天中午……”
她决定再试试。
从前老太太当家时,虽则心里明明白白,但只要她们不过分,多半会直接同意的。她们也不是太贪心的人,会把油水控制在老太太能接受的范围呢……试问谁家的管事能没有一点外块呢?凭着几两月银,够过什么?
夫人年轻,头一遭管事,不会不明白这个理吧?
她暗暗狐疑。
齐悦瓷当然懂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不过,她比老太太的眼界小,更没老太太那么大肚量。既要养活一家子几房近百主子,还有国公府这群吃得脑满肠肥的下人,再不收敛收敛,迟早连她将来儿女的家当都得被人吞吃入腹了。
齐悦瓷认为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主儿。
“这是你的责任,有什么干系……你放心,明儿早上不会让你落空的……”她话未说完,却见芳树从外进来,对她使了个眼色,便打断话题,冲芳树问道:“什么事?”
“夫人,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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