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更好的来,何苦费那个心神……他若喜欢。我就替他收了,国公府又不是养不活几张嘴。”
让她日日琢磨着提防这个提防那个的。她宁肯全部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闲着没事看看戏,好过他出去偷偷行事。
齐怀玉怔了怔,不意齐悦瓷会想得这么透彻,心中便有几分悲凉之念。
新婚不久,他尚愿意为她受些委屈,待到年深月久,情意日渐淡薄,结果还不是一样的……难道他能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
她太过执着于此,将来真正受伤害的,只有她自己。
眼看着齐怀玉瞬间落寞的眼神,齐悦瓷再次感慨,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心才是最好的。正如她与邵槿,她没有过多的奢望,不会因他将来怎样而难过,一切原就是她所预料中的,早晚而已。
………………
且不说齐悦瓷在娘家如何,自他们夫妻离开后,丫鬟们各忙各的,绿肥一人无趣,歪在房里发呆。
朦朦胧胧似有睡意,隐约梦到一身大红小袄的红瘦向她走来,感觉比先越发瘦弱不堪了,抱着她哭诉在庄子里的日子有多难熬。管事的皆以为她是犯了错便贬下去的,一个个对她冷言冷语,动辄讥讽嘲笑,别说请医服药,连一日三餐都常常不济。
她听着不由滴下泪来,浑身冰凉,唬了一跳,方知是梦。
正伤神难过之际,忽听到门外有人高声叫唤:“绿肥在吗?绿肥?”
声音极为熟悉,偏一时想不起是谁,绿肥一面匆匆应是,一面整了整衣裙,快步过去开门。
颜红身穿杏红色撒花小袄,外罩青缎灰鼠皮褂子,手里提一个五彩掐丝的盒子,笑道:“我说呢,大年下的你怎得连个人影不见,原来躲在屋里睡觉。
……方才老太太高兴,赏了我一样松花饼,几个蜜橘,左右我一个人吃不完,想着有些日子不曾见你与红瘦了,过来找你们说说话。”
绿肥忙往里让,客气道:“你来了就是客,怎么好叫你自己带东西过来?”说着向门外瞧了瞧,恰见小丫头绉纱从院子里过,笑着喊住她:“……替我去厨房要点热水来,咱们吃茶。”
绉纱也不推辞,笑应而去。
绿肥让颜红坐在炕上,自己从小几上取了茶杯茶壶茶叶等物,回头笑道:“我这里俱是些平常茶叶,你好歹吃些,也是我一番心意。”
“……我还挑剔这个不成?这些日子,总不见你往我们前头去,可是红瘦不在,你一个人忙不过来?”颜红扫了一圈屋中,发现与从前差不离。红瘦的东西被打理得颇为齐整,可见绿肥诚心待她。
“倒也不完全是……咱们这,丫鬟本就多,不怕没人伺候。只是我身上懒懒的,天儿又冷,不大想出门。”自从红瘦离开,绿肥总是精神恍惚,感觉缺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从前在叶老夫人院里时,因颜红倚仗着老子娘得宠,颇为要强,一多半的丫鬟与她相处不好。反是绿肥和红瘦两个,因不是家生子,不敢得罪人,每日里小心翼翼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