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不禁攥紧了宽大的袖口。
可是她们似乎不觉得,她们正闹得热闹。
我原本以为,在半月门前遇见的便是平阳公主的乐队,但现在看来不是。
这七八个女孩子——她们才是。这些著一袭绿裙的姑娘,那如竹叶青般醉人歌声的源头,这些平阳公主的讴者。
其中立在中庭后的廊亭中的一个女子,第一个看见我们便叫道,长君哥……我们的琴来了!
这一声响起,这些或坐或立的女子全跑了过来,提起长长的裙摆,露出里面湖绿缎的尖翘履。在她们兴奋的捧琴而叹时,我看到她们年轻妍丽的脸上绽放的笑容。
我微微偏过头去,只有一个女子没有过来。
她倚着一株桃树斜坐着,手里拈着一枚细细的竹简,正凝神看着——我只看到了她的侧脸。
就只是侧脸,已经足够让我惊叹了。
无法用倾国来形容,因为她并不娇美;无法用漂亮来形容,因为她并不肤浅。
该如何形容她?这个到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