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院落大约会划给两个宫女做处所。因为皇宫很大,非常大。
那一天我们几十个从民间征挑的女孩经过选拔来到皇宫。那个内侍趾高气昂的对我们说,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成了正式宫女,在这几个月间还要进一步训练,合格后才正式入藉册。我们都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着他又慢又长的音调拖拖拉拉的说着,跟在他后面轻手轻脚的走入宫门。
换作平常,我决不会唯唯诺诺的轻易对别人低头,只是这一次,我必须这样做。我的父母亲本是贾人,只是多年来入不敷出,如今已是家徒四壁。父亲已将空空的屋舍卖掉当作几亩地的耕作钱。他安慰母亲不必劳心好在没有欠下债务。又拍着xiōng部对我说,奂儿,爹还能种几十年的地呢……我笑着点头,却悄悄别过身去,擦掉了刚刚涌出的一滴泪。往日夙兴夜寐的商贾生活已将爹摧得老了许多,娘说过,爹那种文人的恭敬在商这一行中不顶用。是啊,如今我难道忍心让文弱的爹整日劳作,交掉一大半的租税,来用剩下的钱养活我吗?
我不愿意,哪怕我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