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奴婢不敢说十分了解你,可是一两分总是有的,公子不喜欢秦府不喜欢现在的生活,甚至不喜欢自己的身份。可是公子让我把这样东西交到燕国公府手上,”她的神色有些悲哀,“那是毁了你的前程啊,公子,你要想清楚,你终归是秦家的人,你才是真正秦府的大少爷你是要毁了你的家吗?”
林臻律的身形挺得直直的,他的目光也没有停留在初柳的身上,“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就被人毁了。”他碰了碰手中的木匣子,自嘲地笑了笑,“我原本以为,你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原来我是高估自己了。”他抿了抿唇,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忍住了,只大步从初柳身边迈了出去。
初柳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她慢慢伸手触碰那个黑木匣子。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点痛,为自己也为那个刚刚走出去的人。他最后其实不必那么说,只要他坚持,她总能完成他的心愿的。他从来没有高估他自己。
为了生命中唯一的一份爱,或许是一份无望的爱,她总是很难拒绝。可是为什么要拒绝呢?
初柳把黑木匣子搂在怀中,笑了笑轻快地收拾起屋子来。等到她踏出书房时,别人所见的又是平日里温和平淡的初柳。
一日很快就过去,初柳静静地服侍林臻律起身,一直将他送出屋子,随后回屋偷偷从后门离开了这个让她心里最安谧的地方。
燕国公府,颜秉初因为装病,只能依依不舍地将谢诩送到春满园门口,她对着谢诩的衣领理了又理。大氅的系带已经不知道重新打了多少回。
“好了,”谢诩握住她已有些凉意的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回屋子里去,别冻着了,让我不安心。”
颜秉初满面惶然,她头一回亲身经历这种事情,比之当年独留颜廷文一人留在福州还让她惶恐,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谢诩面对的是战场,刀口舔血,真正无情的凛冽。
她不知从何处寻求一个安心,只得紧紧拽着谢诩的袖子。谢诩无妨,只得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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