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以问孙奎,有什么思想顾虑直接找我。”
元庆的心思不在马队的话里,他在急匆匆地看那封信。
信是哥哥的笔迹,上面说,你放心改造,家里的事情有我。然后洋洋洒洒地写了不少励志的话,什么“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足有两张纸,最后竟然还有一诗,后面的一句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元庆嗤了一下鼻子,老大,上学少了就是不行啊,那诗的意境跟咱坐牢的挨不上呢。收起信,元庆翻了翻包裹,里面有一条烟,一包茶叶和几双袜子。
收拾好东西,元庆走到门后挂着的一面镜子前,吃了一惊,里面是一个妖怪模样的人,一边头是红的,一边头是黑的,两眼无光,就像有一块落满灰尘的玻璃挡着,脸色白得青,像看守所里的菜汤,胡子跟鬓角连接在一起,脑袋类似吊在一根黑色的绞索上。
元庆将那面镜子翻过去,嘿嘿两声,突然就想蹲下大哭一场。
外面传来铁栅栏打开的声音,接着响起一阵赶集似的脚步声,元庆估计这是收工了。
有人在高声喊:“大家简单休息一下,各组安排学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