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就像隔着一块落满灰尘的玻璃,看得见,却摸不着。
大铁门前面的空地上停着一辆带警灯的面包车,车的两旁各站着两个持枪的武警。
一个胡茬铁青的大个子警察站到了这帮人的对面:“你们谁负责点名?”
藏文生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指了指钱广:“他。”
钱广机械地站了起来:“藏老师,你啥意思?我……”“蹲下!”大个子警察挨个打量了一眼这群人,指着钱广说,“开始点名。”钱广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无奈,畏畏缩缩地站到前面,一咬牙:“藏文生!”藏文生的一声“到”还没喊出来,大家“轰”的一声笑了。
大个子警察似乎看出了什么,走到藏文生的跟前,猛喝一声:“你,站起来!”
藏文生站起来,一脸无辜:“怎么了政府?”
大个子警察盯着他看了半晌,点着他的鼻子说:“告诉你,监狱跟看守所是两码事儿,耍滑头是要栽跟头的。”
藏文生好像也觉察到了自己刚才的这个玩笑开得有些糟糕,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大个子警察说声“你来点名”,背着手站到了面包车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