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接过那张纸,是一份司法鉴定,上面写着受害人杨某某死于突性心脏病。
梁川拿回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揣进口袋,拍拍,“嗖”的翻了一个白眼:“现在你还说我不冤枉吗?”
元庆点点头:“有点儿冤。这叫关门挤了蛋子,赶巧了。”
“本来我拿到这个鉴定之后,刑警队答应要放我了,至少是个取保候审,可是……”梁川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严打开始了,再也没有人来管我了,我就这么被人像只破袜子一样地丢在这里。刚才你出去,我看见后面没有预审员,我还以为要放你走呢,我就难过啦,我‘哄监’,我喊,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坚决镇压反革命,梁所长来了,他知道我心里冤屈,答应这就给我上报,请人来提审我……”
“那就快了,”元庆安慰他说,“现在讲究法制,没有冤死的人。”
“我不相信,”梁川一脸孤苦伶仃被遗弃的样子,“就算放我回家,我这罪名也有了,就像你说的,气死老头犯。”
“能回家就行,管它什么犯呢。你不像我,我这刑是判定了,至少也得一年半载的。”
“不敢说呀小哥,”梁川挤回了眼泪,“现在严打了,判案子都是隔着裤子看x,‘打约莫’(估计)。”
中午开饭的时间到了。走廊上响起一阵饭勺磕打饭桶声,接着传来一阵茶缸碰撞的声音。
元庆觉得这样的声音很生活,很实在,就像猪倌经过猪圈,猪们不分男女老幼,争相拥上食槽子的感
第十二章 牢友情深 2-->>(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