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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说:“我跟你想得不一样,我高中毕业以后就去工厂当技术员,发了工资孝敬爹娘,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刚子瞅着元庆毫无表情的脸不做声了,暗夜里,两只眼珠熠熠发光。
有人在唱歌,歌声时断时续地在夜空中摇荡:
我从家中来到了牢房
劳改队的生活是又苦又长
有多少痛苦悲伤在陪伴着我
我脸上盈满了黯淡的月光
天空的雄鹰展翅飞翔
飞到了青岛我可爱的家乡
向这座城市亲切地问候
祝福我爹娘身体健康……
这支听上去很破碎实际上连贯得令人心悸的歌儿让元庆出了一身冷汗,闭上眼睛,甚至能够看到一只铁灰色的老鹰慢慢悠悠地划过一座城市的上空,渐渐在云彩与气流之间消失的情景,能够看见自己的爹娘蹒跚走在苍穹之下,看不出脚步,只看见两个黑点在移动。
回到监舍,睡不着,元庆知道今夜自己又要失眠,干脆打开电视,准备迎接铁窗外那片渐渐变亮的天。
电视机收不到几个台,一个唱戏的,声音犹如冤鬼,一个神仙打架的,看了犯迷糊,这些都不好,干脆看那个踢足球的吧。
元庆记得甲A联赛是在自己刚进来的那一年开始的,现在过去五年了,他搞不明白,中国足球这么差劲,为什么还搞得这么热闹。
元庆在心里的嘀咕是潜移默化的,因为他知道一点儿足球圈里的事情,肖梵高涉足当地足球俱乐部,偶尔会操纵输赢。
可是元庆没有想到,就在第二年的春天,肖梵高因为足球圈里的事情,差点儿丢掉性命。
当时,中国足球的假球、黑哨还不是十分猖獗,但已经有了苗头,为了各自的利益,某些球队会踢假球。
这座城市里的那支球队在当时属于比较有实力的,信誉也不错。
肖梵高开始打“做球”的注意,并付诸实践。
当时的假球都被视为“默契球”,比赛双方为了共同利益,私下约定比赛结果,或指使球员,或买通裁判。之后的99年“渝沈之战”和2001年“甲B五鼠案”都属于这种情况。对于主事者而言,“默契球”处于他们的可控范畴之内。但操纵比赛的人往往会体现出另一种“不诚信”,偶尔私下违背“游戏规则”。因此,某些时候,连大庄家自己都无法确认是否搞定了一切。
参与赌球的规矩,普遍都是“下打租”,即在庄家那里下注,赛后根据结果兑付,这需要下注者与庄家间的基本信任。
肖梵高的能力还没达到做庄家的地步,但“中间人”的利润也十分可观。
肖梵高买通了某支球队的一个教练,此人自称人缘好,大包大揽,声称万无一失,绝对会让本队在关键时刻丢掉一个球。
第二十二章 又见曙光2-->>(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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