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什么的也捎带着,暂时处理不了就存在一个地方,预备着以后回家盖房子。这当口被抓进来了……”
“打住,打住,”元庆摸一把三叔的大腿,忍住笑,柔声问,“老哥哥,你在家排行老几?”
“别问了兄弟,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三叔长叹一声,“他们为什么喊我三叔?‘三吧嗒’在那儿摆着嘛!”
“操……”元庆哼了一声,“当初我就怀疑,你说看守所、劳改队里哪那么多三哥三叔的?果然有典故。”
“咱们不说这些了,提起来就不好受……我也快要下起诉了,估计咱们一批判刑。”
“你这个破‘三吧嗒’案子判不多的,”元庆安慰三叔道,“生活所迫,偷点儿生产资料,属于偷窃,轻微犯罪。”
“偷窃跟盗窃差不多吧?咱不懂……我是累犯啊,加上这次,我‘四进宫’了都……”
“跟我也差不多,”史乃安插话道,“我连这次加上,也三次了,全是因为盗窃,估计过两天也好判了。”
“原来我是跟一帮小偷关在一起,”元庆笑了,“以后去劳改队没准儿咱们还在一起。”
互相研究了一下各自能判几年,元庆问史乃安:“看样子你在这里很长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结案?”
史乃安面相痛苦地摇了摇头:“乱啊,我的两个同案都跑了,有些事情对不起来,就这么拖着……”
元庆的心一懔:“同案不到案,案子是不是就应该拖着?”
史乃安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反正我就是这样……不过也得分什么事儿,事实清楚的话,该判也不会拖着不判。”
元庆放了一下心,我应该算是事实清楚了,枪击案是我一个人做的,窝藏与我没有关系。
想起因为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兄弟跟着受牵连,继而又想到父母的担惊受怕,想到李淑梅还不知道该有多么难受,下一步她会做什么打算,元庆的心又开始难受,鼓住嘴巴不说话了……三叔和史乃安在分析盗窃跟偷窃有什么区别,元庆闭上眼睛,恍惚中沉沉睡去。
吃过晚饭,快要到放茅时间的时候,大四号有人在后窗捏着嗓子喊:“那边的元小哥,放茅的时候磨蹭一下啊,有人找。”
元庆没有回应,他知道一定是小满要对他说点儿什么。
大号放茅是从三号开始的。
去厕所冲了一个凉,元庆站在厕所门口喊所长。
刘所长过来了:“是不是想通了,要求提审?”
元庆摇头:“不是。我有一个要求想对所长提。”
刘所长将元庆往远处拉了几步:“说。”
“我账上的钱没花多少,我想买一条烟,再给向春满订几天盒饭,不知道行不行?”
“不行。”刘所长想走。
“刘所,你不知道……”元庆故意拖延时间,“你是知道的,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跟向春满是同
第十章 极度无聊5-->>(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